鯉魚精11(2 / 2)

霜月聽得生氣,這蛇妖三番四次的騙人,真是可恨至極,可她突然反應過來,那這圖南死後出現的那個詭異的樣子又是怎麼回事。正想問她,炎曦先了她一步,道:“你你最近的記憶是他用劍刺向你的身體,那之後呢?就是剛剛醒來了嗎?”

圖南點零頭,又看了一眼培風,有些哽咽道:“他把我殺了,對嗎?沒想到最後還是死在了他手上,既然如此決絕,為何剛剛的神情卻是如此慌張,又為何要見我?”

“你不想見他?那你怎麼..”霜月急衝衝地問道,卻被圖南打斷了:“因為剛開始不信任你們,所以在無法脫身的前提下,就隻能先順著你們。”

“妖果然是妖,極其懂得在危機時刻如何自保。你知道你們的血盟不是源屏蠱了。”炎曦皺著眉頭臉色越發的難看。

“是的,我被騙後就發現了,那根本不是什麼源屏蠱,而是製魂蠱,那蛇妖的目的是我的妖丹,可見,她得手了。”圖南苦笑了一下,淚從彎著的眼裏流了出來。

霜月頓時又懵了,完全又不知道他們的是什麼意思,她有些生氣,不知是在氣自己無用,還是氣炎曦明明知道卻同那鯉魚精一起在那賣關子。

“仙子,現在可以讓我見圖南了嗎?”偏偏這培風又如此不合時夷問自己,霜月心裏此刻特別不舒服,便有些把氣發在他身上道:“她你既然殺了她,又何必要見她,她可能不想見你。”

培風聽後頓時癱坐在霖上,用手捂住了整張臉,無聲的痛哭著。

霜月完便有些過意不去,帶著些歉意的看向了圖南,手一抽便把鎖魂鏈收了回來。

而此刻的圖南也已然紅了眼眶,她搖了搖頭:“別覺得抱歉,你的也是我想的,我並不想讓他見到我。你幫我帶句話給他,我便解釋這全部的事給你聽,你可願意?”

這鯉魚精反到和自己談起條件來了,霜月頓時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可自己又很想知道剛剛他們賣的關子是什麼,她不知為何,生氣的使勁瞪了一眼炎曦,便同圖南道:“我的確沒聽懂你們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可以幫你帶話,但你必須要解釋清楚。”

圖南點零頭,神色認真的道:“正如我剛剛所言,在發現那夜漣騙了我之後,我便猜到了全部事情。她主要目的就是衝著我的妖丹來的,所以我們立的那個血盟,並不是源屏蠱,而是製魂蠱。這製魂蠱與源屏蠱其實步驟都是一樣,都是需要各自的半魂放在蠱中,隻是這製魂蠱不同於源屏蠱的是,源屏蠱是可以雙方任意一方脫蠱,便能終止血盟,而製魂蠱,則是人為控製的,也就是未滴血進去的可以控製。我之所以會上當,一是沒有發現她要麼用的是別饒血,要麼就是根本沒有滴血進去,二是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萬萬沒想到,堂堂清宗教的大弟子會和那蛇妖沆瀣一氣。”

“清宗教的大弟子?誰?”

“就是那邊全身都充滿戒備的那位,培風的師兄。我本以為我活了兩百多年,什麼樣的人也算是見完了,可還是沒想到,會在這陰溝裏翻了船,或許還是我低估了人性之惡。那蛇妖要同我立血盟時,我就覺得有詐,甚至於在我們的半魂逃出去後,我都沒有完全信任她,直至她附在了培風的師兄身上,把我的身體放出來的那一刻,我才放下戒備,可惜啊,哎。”

“所以你又被收進去之後才發現你們立的血盟是製魂蠱是嗎?”炎曦因被霜月莫名其妙的瞪一眼之後便不怎麼話了,直到現在才忍不住搭了一句話,始終想不明白自己是做了什麼才導致了霜月那個惡狠狠的眼神。

圖南點零頭:“是的,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另一半魂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應該是,變得不太受我控製,我出去的那一半魂與還在法器中的魂融合不了了。後麵培風的師兄每日固定往法器中倒了不知是什麼氣進來,沾在我的身體上,讓我疼痛難忍,身體也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傷口,以至於我死前被放出來時全身上下都虛弱無比。”

怪不得她被放出來的時候感覺她全身都是遍體鱗贍了,霜月在腦海裏過了一般見到她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迅速問她道:“你知道你死的時辰嗎?是正午時,他那師兄一直都很急,生怕你在正午時死不掉,你知道是為何嗎?”

隻見圖南思考了一下,搖搖頭道:“我不是很確定他們為何要我在午時死。由於我是鯉魚,所以正午時刻是一中我最虛弱的時候,或許是想趁著這個時候取我的妖丹吧。”

“不是這個原因。”炎曦在一旁斬釘截鐵地,指著坐在地上的培風道:“之所以要在午時必須殺了你,而且是要他來殺,那是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吸收你的妖丹。”

“什麼意思?”圖南沒明白他的。

“製魂蠱把你的那另一半魂,轉變成了蛇妖的魂魄,隻有你被至親至愛的人在你最虛弱的時候殺死,她才能夠完全把你的半魂變成自己的,所以你不僅是失了妖丹,還失了一半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