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則麵無表情,冷聲道:“時不待人,若不走,我們便走了。”
“走走走,那麼嚴肅幹什麼,我是真沒了功法,誰帶我?”
霜月覺得等他們耽誤了太多了時間,可又不敢,白霜帶著她,很快便又到了凡間,可未曾想到了後,就襲來一陣冷風,她往白霜身邊靠了靠。
“有些冷是吧。”白霜看著她,神色有些擔憂的樣子。“進城去給你買身衣裳。”
霜月點零頭,突然想到那花的事,便邊走邊問他道:“霜霜,那花是怎麼回事?你快同我。”
白霜看了一眼黑月,倒是黑月回答的她:“那花白霜已經同我了,的確是有些奇怪,應該是花會對熟悉的人展現出它本來的顏色,你可能是和那和尚呆的時間多了些,所以你才能看到。”
“哦~原來是這樣。”霜月沒多想,因為完全來不及,眼睛已經前麵熱鬧的人群吸引了過去。她甚至都沒有發現,白霜在聽完黑月解釋後鬆了一大口氣。
霜月又開始興奮起來了,準備拉著他們把這城遊一個遍。可一進城白霜便去了布莊,黑月則帶著她去了一個茶水鋪坐著等他。
她想去逛一逛,可看到一臉冷冰冰的黑月,想想還是等等算了。她盯著街上看,看到路上有扛著冰糖葫蘆的人走了過來,她轉頭可憐的看著黑月,黑月搖了搖頭,從袖子裏掏出一個荷包,從裏麵拿出幾文錢,遞給霜月。
霜月接過來後盯著那眼熟的荷包愣了一下,指著道:“你怎麼也有一個,我看霜霜也有一個,怎麼你們都有,偏偏我沒有啊?”
黑月難得的臉紅了一下,但瞬間就恢複了正常,道:“不去買嗎?人要走了。”
霜月立刻起身跑去買,心想著一會一定要好好問問是怎麼回事。她買好後便往回趕,看到白霜抱著衣服也已經在向他們走過來了,她便等著白霜一起回了茶水鋪。
剛想問荷包的事情,就聽到旁邊桌有兩個人在大聲的話。
“我剛從那北邊回來,確實聽了這事。”
“是那寺中的和尚全死了是嗎?聽是個妖幹的。”
“對啊,我在北邊聽的是那妖一頭白發,眼睛還會冒血珠,青麵獠牙,殺了那些和尚後,就一直在那寺裏。”
“是為何要殺他們啊?”
“誰知道呢,興許是得罪了她吧。幸好我們這邊離那南霧山遠,她應該不會到這裏來,不然若是見到啊,可能直接下去見閻王了。”
聽到閻王二字,霜月的眼睛皮又跳了跳。等等,南霧山,這不是淩寒身死的山嗎,那麼剛剛的寺應該就是寒隱寺,所以那裏麵的妖,是淩寒!
她驚慌的看著白霜和黑月,不知該如何是好,白霜把手中的白鬥篷給她披上,悄聲安慰她道:“事已至此,就算我們趕過去也是一樣。”
“那怎麼能一樣呢?我可以去問問她啊。”
黑月也柔聲安慰她:“你去或者不去,她都已經成了妖了,我們不能幹涉,你忘了嗎?”
霜月眼眶瞬間紅了,道理她都明白,隻是她卻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死,怎麼會?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好好的神仙,怎麼就會墜成妖了?
她哽咽著道:“那我們去看看可以嗎?我不幹涉,我隻是想知道她為何會這樣,求你們了,帶我去看她一眼。”
“阿月知道今日是霜降嗎?”黑月冷靜的,沒有一絲感情。
霜降?霜月沒明白他的意思,她一臉疑惑的看著黑月。
隻見白霜在一旁喝了最後一口茶後,輕聲道:“你忘了嗎?亥月的丁亥日,便是今日了。”
霜月手上的糖葫蘆掉在霖上,她完全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會忘了。她無法原諒自己,瞬間氣上心頭,立即起身,瞪了白霜一眼,便準備往城外走去。
她順著長街走出了城外,而黑月和白霜在後麵跟著她,她知道自己就算找人問到了路,也沒辦法去到寒隱寺,便停了下來。
“你們是故意的是嗎?一直拖時間,為了讓我不去幹涉?”
白霜歎了口氣,道:“依你現在的性子,你確實會控製不住去幹涉,所以是的,我們是一直在拖時間。”
霜月看了看,算了算時辰,離申時還有兩個時辰。
“你們現在帶我過去。”霜月反而冷靜了下來,盯著他們倆道。
“沒用的,阿月,任憑大羅神仙來,也沒辦法的。”黑月定定的看著她。
“為何你會那麼肯定?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白霜靠近她,扶了扶她的肩膀,整理了一下她的頭發,道:“因為那和尚守著的那花,是她種的。若是我猜得沒錯,她之所以墜入魔道,大抵是和那花有關係,那花,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