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嗎？霜月不禁覺得有些諷刺了，也好，曾經她的師父把心留過在這裏，自己如今也隻是重蹈覆轍罷了。
她衝著鏡清點了下頭，先把瞬息琴變出來後，放到了櫃台上麵，正欲下手把心剖出來時，鏡清連忙阻止了她。
“霜月，你等等，把這個吃了吧。”
完便遞過來了一個瓶子，霜月從瓶中倒出了一顆藥丸來，不解的看著他。
“這仙丹能保你無心可用仙法，你快吃了吧，這是不用代價的，這荼靈齋裏，取萬事萬物都必須付出相等代價，甚至更多，所以你不要怪我。”
霜月感激的看著他：“為何怪你，你不過也是在幫我罷了，你總是在幫我，我恐怕做什麼都報答不了你，我遇你是我之幸，而你遇我卻是你的不幸。”
鏡清神色難過的搖了搖頭：“別這樣，我從未覺得不幸過。”
她笑了一下，拿起仙丹服了下去，便用法術一把把心剖了出來，鏡清便用準備好的盒子把心裝了進去。
霜月並沒有覺得有哪裏不舒服，反而覺得身子變輕了些，若是有哪裏不對勁的話，大概就是沒了感覺，什麼感覺都沒有，喜怒哀樂好像都不複存在了般。
她付了代價，也要得到結果了，她問道：“蛇妖此時在哪裏？”
鏡清答：“在青山。”
她點零頭，便又問道：“炎曦如何能恢複？”
這時鏡清歎了口氣：“你都不知道他究竟怎麼了，就這樣貿然付了代價，這世上，還有像你這樣傻的人沒有？”
“因為我信你。”
鏡清一惘然，低聲道：“他為你耗盡了全身修為，也未能壓製你的魔性，差點死了時，你師父才出現。我這裏能幫他的，便是把這北冥神君在這裏留下的修為給他送去。”
霜月點了下頭：“好，有勞了，雖山水有相逢，但鏡清，我們別再相逢了，對你太不公平。”
完便直接出了荼靈齋，沒了心，什麼仿佛都沒了負擔。
霜月到了青山後，並沒有察覺出半點妖氣來，算來這應該是不正常的，就算是遇不到蛇妖，這青山上靈氣聚集，是妖修煉的好地方，所以這樣的情況，一定是不正常的。
她承了她師父的法術，自然也承了師父的法器，師父的蒼穹劍是世間少有的神器，不過極為認主，她不知自己是否能喚出這蒼穹劍來。
凝神屏息了一會，銀黃色的法術在手上漸起，蒼穹劍穩穩的落到了她的手上，她試著揮了揮，從未使過這劍，卻意外的覺得有些順手。
拿著這劍，便用法術在探著蛇妖在哪裏。
她跟著手中的法術，來到了一處荊棘密布的路上，她沒有考慮太多，便把這荊棘用法術燒了個精光，才發現這原是一個被仙帳庇護的地方，是那個她第一次入凡間的懸崖。
她沒有太多想法，短暫的環顧了一眼後，便找尋著那蛇妖。
她看到了不遠處的墓碑中就這樣冒出來了個“人”，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