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在王琳與任凱拓之間,我的確是偏心的。
“你認為我對任凱拓就沒有半絲的在乎嗎?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他,你以為他怎麼能一直如此順利呢?這些年來他一直追著我們龐氏來攻擊,以各種方式去得到我們龐氏的發展方向,總想要試著去捷足先登,總想著要超越我。可是你看看,他出來社會有多少年呢?他現在的成就除了一天是因為他的努力以外,你以為我對他的縱容就沒有半絲的作用嗎?”龐昕冷笑,碗放下。
他已經吃完一碗了。
放下碗,盯著我,他接著又說:“如果換作是別人,而不是他,我龐昕早在他第一次存心要跟我作對的時候,就足夠的能力讓他永遠無法在這個圈子裏麵站得穩。你難道會不明白,這是一個權勢能控製一切的社會嗎?隻要我是存半點壞心腸,有半點想要對付他的念頭,他怎麼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震憾的看著他,我沒有再說什麼,心裏有許多的波動,第一次覺得我真的不太了解龐昕。
至少我從來沒有想過,任凱拓處處要龐氏相爭相鬥,可是龐昕卻從來沒有對他作出過任何的還擊或報複。
這不是一種縱容,又是什麼呢?
若說龐昕心中對任凱拓沒有半點的兄弟情宜,像他這樣的人又何須對著一個對自己窮追猛打的人客氣呢?
放任跟縱容,就是一種愛的表現吧!
哪怕龐昕一直不肯承認任大哥的存在,可是他仍是對這個不同一個母親所生的弟弟有著相讓跟容忍的大量。
“別用太感動的眼神看我,我會認為你已經重新愛上我了。”伸手輕挑我的下顎,他笑得特別的得意。
第一次,我痛恨著這張餐桌桌子太小了。
“我才不會愛你,從來都不愛。”倔強的低下頭,嘴裏替自己爭取著絲絲尊嚴:“我當初也隻是為了孩子才嫁給你。”
“我知道,你嫁給我是因為你愛我。”龐昕笑得輕笑,他的手伸來,將我的手握在他的掌心中。
用力的掙紮,我卻怎麼也掙不脫,我越是用力,他握得越緊,緊得讓我有些痛。
“你胡說。”我皺起眉,反駁。
“你的日記我看了,不小心的看到你說你愛我,看到你說那一天晚上對你來說有多麼的重要跟幸福。”笑得很壞,壞得讓人氣得牙癢癢,龐昕貼近我,在我的唇邊小聲的訴說。
我意外的看著他,大腦有些遲鈍,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
什麼意思?我的日記?
立即的,我想到了前些天去我們以前住的那別墅的時候,我偷回來的那本日記,心跳就差沒有立即停止,臉色肯定很難看吧!
我想,若現在有一麵鏡子在我的麵前,肯定能看到我的臉色很慘白吧!
“你......”我又羞又怒,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想罵又罵不出來,更多的羞澀讓我氣得無法發作。
“其實,我現在也好像愛上你了。”輕輕的笑,他的說話從唇邊掠過。
吻,很輕的落下,緩慢的貼著我的唇,如不舍一般的吮吸著。
我錯愕的睜開了眼,看著眼前放大了的五官,心跳屏住了,呼吸也屏住了。
也許不是這個吻有多麼的震憾,而是他說話裏的那幾個字吧!
這看似輕淡的說話,對我來說卻從不輕淡的。
“啊!”意識慢慢的回攏,我用力的將麵前的男人推開,整個人彈跳站起。
“我又不是妖怪,你用得上這樣的反應嗎?”龐昕皺眉冤枉的問。
“龐昕,請你記清楚,我們離婚了,你以後都別在我這裏胡鬧了,出去。”生氣的指著大門的位置,我隻想立即的,快速的,將人給趕出我的地方。
“法律上沒有明文規定,離婚了就代表以後要老死不相往來的,在我的心裏那離婚紙也隻不過是一張紙,可是你跟我的關係卻最真實的存在。”不知羞恥的人,說這些笑話的時候臉也不紅。
“我們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好了。”我隻想趕人,將他煮的東西全倒到一起:“你快走,我還要去應酬,你若想吃宵夜回龐家去吃。”
“能不要這麼生氣嗎?”看著我激動的動作,龐昕站在原地沒有動,語氣特別的溫柔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