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傷以前很鄙視那種“掉根針都可以聽見”的誇張寫法,但此時把筆給遲傷的話,遲傷可能也要這麼寫。
“不對不對,答案裏有錯誤,我改一下。”
付銀蓮似乎突然想起來了什麼,連忙拿起粉筆,修改了自己剛剛抄上去的答案。
而遲傷看到付銀蓮修改的答案,腦袋上直冒問號。
因為付銀蓮把22和33題的答案,全部由A改為了B!!!
“現在還對了幾個。”付銀蓮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幾乎忘記自己正處在四十多歲的更年期階段。
女生突然覺得背後直冒冷汗,但也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回……這回……全對了。”
“刷!”所有同學又都看向遲傷。
這是在這一節課同學們第三次一同看向遲傷的方向,這一次,比前兩次更整齊劃一。
遲傷訕訕的笑了笑:“這次沒紮到屁股。”
全班又是一次哄堂大笑。
付銀蓮的思維在飛速運轉,她肯定不相信這是遲傷自己做的,她思考的是遲傷是如何作弊的。
卷子是她自己整理,題目基本也是她自己編出來的,而且上課之前剛剛打印出來,答案隻有一份。
一直在自己手裏,雖然拿給別的老師核對過,卻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
即便是抄了別的同學的試卷,但目前其他同學卻沒有一個全對的,甚至沒有幾個錯5個以內的,那麼遲傷又是抄的誰的呢?
抄的課本?
英語考試能抄到課本才怪。
“遲傷,你自己說你是怎麼作的弊。”付銀蓮思考不出來答案,但又十分的不甘心,直接問了出來。
自己是在作弊嗎?
好像並不是吧,答案自己跑到了遲傷的腦子裏去,自己一不偷二不搶,也能算作弊?
當年有一次研究生考試,由於研究生考試的試題是每人一個密封袋,但是報考了某個學校研究生考試的學生打開試題袋後,卻沒有找到試題。
而是隻找到了答案和答題紙。
不明就裏,而且閑來無事的考生隻能把答案抄在了答題紙上。
難道這也算是作弊嗎?難不成看到答案自己隻能閉上眼睛嗎?
暫不論是不是作弊,付銀蓮的這種問法便讓遲傷十分的反感。
自己的學生突然考出來了一個好成績,作為老師不替學生感到高興也就罷了,而是在第一時間質問學生是怎麼作弊的。
“既然老師說我是作弊,那麼老師拿出證據來好了。”遲傷臉上蒙上了一層灰霾,冷冷的說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全做對。”
“既然老師不相信,而且還找不出來證據,那你就當我蒙的好了。”遲傷繼續冷冷的說道。
“放屁!你快說你是怎麼作弊的。”付銀蓮想不到答案,又被遲傷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到了,直接在教室裏爆了粗口。
遲傷真的生氣了,但看到如此氣急敗壞的老師,遲傷卻又覺得十分可笑。
自己與付銀蓮似乎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最多是高一的時候經常打架,但也沒有幾次鬧到被學校知道,都是一些不良學生私底下的事情,沒有誰蠢到去告老師。
要說給她添了麻煩,想必是有的,畢竟自己是她的學生,除非老師對他毫不理睬,不然怎麼可能不添麻煩。
“叮鈴鈴。”
下課的鈴聲來的很及時,也讓處於癲狂狀態的付銀蓮清醒了一些。
畢竟自己也是當了很多年的老教師,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草草結束了課程之後,便回到了辦公室。
下課後,班裏幾乎沒有人敢來招惹遲傷,畢竟遲傷的凶名尚在,而且還剛剛把老師氣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