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聽聞此等血腥往事,微吸了口氣。
“因為那個馮風的緣故,普陀山實力大損,沉寂了近百年才恢複過來,門內從此定下規矩,嚴禁弟子偷師學藝,發現後輕則廢除經脈,重則處死。”黑熊精繼續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那名被關進水牢的雜役弟子後來如何?對了,他叫什麼名字?”沈落恍然,隨後問道。
“那人名叫牧易,乃是普陀山上一位打理凡俗事務的外門執事之子,就在牧易要被行刑的前一晚,灑金鱗突然潛入水牢,擊昏看守弟子,將牧易救了出去,並帶著其逃出了普陀山。直到此刻普陀山諸多長老才知道,私自傳授牧易普陀山道法的正是灑金鱗,而且二者相處日久,竟然生出兒女私情。”黑熊精憤然說道。
沈落眉頭微蹙,放今天下禮法嚴苛,同姓之間尚且不能通婚,更遑論人妖異族相戀,更何況灑金鱗傳授牧易道法,算是其半個師傅,二人相戀更有違人倫。
“偷師學藝本就是重罪,人妖相戀更是於禮法不和,青月掌門親自帶人追了過去,終於在大唐邊境追上了二人,一番爭鬥之後,牧易和灑金鱗盡皆重傷,不過青月掌門等人也知道了牧易偷學道法的原因。”黑熊精說到這裏,突然幽幽一歎。
“莫非此事另有內情?”沈落見黑熊精這般神情,不禁問道。
“確實如此,那牧易雖是人族,卻身負玄陰血脈,其父也是如此,據說乃是家傳血脈。此血脈若是生於女子之身乃是大幸,能夠增強女子元陰之力,促進修為增長,可生於男子之身,卻有大害,玄陰血脈之力與男子陽氣相衝,若無妥善辦法調和,難以活過成年。”黑熊精繼續述說。
“玄陰血脈……”沈落眉梢一動,他在一些典籍上倒也看到過此脈的記載,正如黑熊精所言。
“那牧易的父親是本宗的外門執事,倒也有些修為,自小便勉力運功替牧易壓製體內陰脈反噬,可牧父修為淺薄,又連年運功,終於引發自身陰脈反噬,牧易為了救父,這才甘冒大險,偷師學藝。”黑熊精說道。
“如此說來,那牧易也是為了盡人子孝道,不過他為何不將此事稟明宗門,光明正大進入普陀山學藝?牧家情況特殊,牧易的父親又是普陀山執事,貴宗總不會見死不救吧?”沈落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