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一把關上了房門把追來的安世悔擋在了外麵,隔著門安世悔能聽見十方還在哭泣。
“那你早點休息啊十方,師兄我也回去睡覺了。”十方沒有回答他,安世悔隻好轉身離開了。
“我沒事的師兄,不用擔心。”
安世悔停頓了一下也沒有回答十方,嘴角微微的揚了楊長舒了一口氣。
“十方那家夥沒事吧?”坐在斷崖邊的常無黑問。
“那小子當然沒事,他隻不過是不會掩飾自己的悲傷罷了不是你這種連痛苦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野獸能理解的了的我可愛的弟弟。”安世悔挨著常無黑坐了下來,月光下一個身穿白袍一個披著黑色的披風,一黑一白如那勾魂索命的無常一般。
常無黑不知從哪裏提出了一把長柄鐮刀架在了安世悔的脖子上,“你再叫我弟弟我就先拿你祭刀,明明我才是哥哥。”
安世悔立馬示弱用指尖推開了鐮刀,“你可真是不管走到哪都帶著那把破刀啊,再者說我比你個子高吧,所以我才是哥哥。”
“哪有人用身高來決定輩分的。”常無黑也無奈,這麼多年來自己和安世悔兩人被人稱為無常鬼,他是黑無常安世悔是白無常,世人都說隻要是在戰場上遇見他們兄弟倆必然隻有死路一條因為沒有人能從那把鐮刀下活著離開,所以用無常鬼形容他們簡直再合適不過了,所以大家也漸漸覺得他們倆是雙胞胎兄弟。
“唉,葉宮山那老頭應該挺難過的。”安世悔抬頭望著那一輪明月,“好像我們十五年前第一次遇見葉宮山時月亮也是這麼大這麼圓,難道它不會老嗎?”
“應該也會吧?”常無黑真心沒法和這個人好好說話因為這個人他……他老跑題。
“我看應該不會老,畢竟十五年的月亮比蜜甜。”
“滾!”
葉宮山透過木窗看著月亮心中思緒萬千不知從何提起,連他也沒想到昨晚自己無意中和葉之春提起的和上官太極的舊事竟釀成了大禍。
“大哥的事您打算怎麼辦?我們現在連大哥大屍體在哪都不知道。”葉之秋看著葉宮山眼角微微泛起的皺紋,就連父親這樣的男人也抵不過歲月這場硬仗。
葉宮山的拇指和食指輕撚了一下,細微的火苗在兩指之間燃起,“嗯,我會負責把你大哥的屍體帶回來,至於上官太極我要新仇舊賬一起算……我要讓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葉宮山指尖的火苗隨之熄滅隻維持了不過十秒。
葉之秋看著那火苗說到:“您的‘力量’恢複的如何?”
“十五年了也不過是指尖這麼一點星星之火,若是當年我早就一把火燒的光啟國一根草都不剩。”葉宮山狠狠的攥了一下拳頭。
“那是自然,可父親十方怎麼辦?我怕他會一時衝動惹出什麼禍來。”
“不會的,那孩子我最了解。十五年前我被上官太極所害失去了力量之後被迫離開了‘將軍府’,就在我遇害的半個月前‘那個人’把自己年僅三歲的孩子也就是十方托付給了我,那時我就感覺不對勁果然在他把十方交給我的第二天他就死了。十方和他父親很像是個滿心正義,重感情又要強的人,所以不用擔心他他沒那麼衝動,隻恨如今我是舊仇未報再添新恨,我的無能牽扯到了太多的人。”
“父親不必自責,大哥他一生光明磊落,死也死的光彩。既然大哥他為我們開了這個好頭我們也一定要繼續下去,休整過後我就去取那老賊首級為您和大哥報仇。”。
葉宮山不再說話隻是看著窗外好像出了神。
葉之秋深知大哥在葉宮山心中的位置無可替代,畢竟除了常無黑之外葉之春是唯一一個可以抗衡“聽印堂”的人,葉之春在葉宮山心中即是兒子也是一個工具,因為在葉宮山心裏沒有什麼事比他的仇恨更重要,也是仇恨這跟柱子撐著他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