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被袁尚軟禁的半月之後……
許都的尚書府衙中,荀彧正在埋頭沉思:
“怎麼回事?義浩他去濮陽、鄄城一帶發布政令,算算時日也該回來了……最奇怪的是幾天前起我就再沒收到過民屯百姓移居到軍屯的回複政令,從最後一次義浩的回複令文來看是在半月之前,那他這半個月在幹什麼?”
郭嘉步入大廳道:“荀公、義浩,我來看看你們啦。”
荀彧道:“是奉孝啊,你怎麼從官渡回來了?主公那裏的軍情如何?”
郭嘉道:“袁紹雖然集中了十五萬大軍,可是政令不一、行動緩慢,到現在還沒離開鄴城多遠。主公正在官渡一帶加緊布防,派我回來調動一批工匠與軍需過去……嗯?臭小子沒在?他幹什麼去了?”
荀彧道:“我派義浩他去濮陽、鄄城發布政令,調動勞力補充軍屯,還沒回來。”
郭嘉道:“他去了多久?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難得能抽時間回許都一趟,想找他討點酒喝。”
荀彧道:“有差不多近一月……不過我算過,這幾天他就該回來的,現在卻一點音信都沒有。”
郭嘉笑道:“他?說不定又看上哪家的小姐了,現在正溫香暖玉吧?哈哈哈……”
荀彧皺眉道:“雖碩ブ彌卸崠帚和義浩是齊名的浪子,但你以為義浩真的像你那麼風流,走到哪就浪子到哪?義浩辦事的時候可比你正經多了,一直都是認認真真辦完事就馬上回來。”
郭嘉道:“濮陽、鄄城一帶的軍屯、民屯甚多,義浩他可能會多忙上幾天才回得來也沒什麼的嘛。”
荀彧搖頭道:“奉孝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義浩前一陣子幾乎每天都有民屯勞力調動到軍屯的複令,多的時候甚至一日四道複令,可從半月前起就再無複令傳回許都。”
郭嘉收起笑臉沉吟道:“這麼看來是不太對勁!臭小子辦事一向風風火火,從來不會拖泥帶水……他離開許都時帶了多少人隨行?”
荀彧道:“隻有他常帶在身邊的四個侍衛。我本意是想撥兩百步軍士卒給他充當護衛,可他說步兵行動速度太慢,怕誤了春耕大計,五人五騎行動反到方便許多,所以我也沒強求他……可惜主公的騎兵不多,又盡數帶去了官渡,到現在許都城中都沒有幾匹軍馬剩下,不然我會調些騎兵給他的。”
郭嘉道:“僅有四個侍衛?他也未免太不把自身安危放在心上了!”
荀彧道:“我當時覺得濮陽、鄄城一帶向來安定,且自屯田以來連山澤亡命之徒都幾乎絕跡,義浩以前沒帶侍衛的時候也沒少跑過那一帶,對那一帶的情況比較熟悉,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也就放心的讓他去了……”
郭嘉在廳中轉了幾圈,斷然道:“臭小子肯定是出什麼事了!先不說以他的脾氣不可能會久無回音,就算他是生了什麼大病不能行動,也會派身邊的侍衛回來報個信。”
荀彧道:“我也擔心這個。可是我現在手邊已經無人可用,諸多的政務也讓我抽不出時間來。奉孝你現在趕回來,可能要你費費心。”
郭嘉道:“交給我吧,我手邊到有不少善於打探消息的人。”
荀彧道:“你能在許都呆多久?”
郭嘉道:“主公身邊有公達等人在,袁紹又遲遲不能進兵,我想我能在許昌多留段時日。”
荀彧道:“能夠不誤大事就好!主公所需之物我馬上去安排,你抓緊時間派人打探義浩的消息……若實在是事不可為,你還是必須趕回主公身邊為主公出謀畫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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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莊園華麗小院之中,一個妖豔的少女正坐在袁尚的大腿上,不停的勸袁尚喝酒。
蔣奇進院道:“見過三公子。”
袁尚問道:“陸仁那裏怎麼樣?”
蔣奇道:“好像他還沒有投靠三公子的意思……整天都是吃喝玩樂,沉迷於歌舞,而且夜夜都要侍女侍寢。連身邊的四個侍衛都不怎麼答理。”
袁尚想了想笑道:“隨他去!我聽說過他本是乞丐出身,在曹操手下時又從來沒有真正的享受過什麼榮華富貴……其實曹操哪給得了他什麼?陸仁為曹操出了那麼多的力,到現在的產業也隻不過是百畝薄田,一間小酒樓而已,妻妾更是隻有兩個,甚至府中連仆從都沒幾個。現在他沉迷於酒色才正常,我還真怕他不沉迷於此!既然他貪圖富貴,我就用富貴榮華去招納他,又何愁他不會投靠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