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回 兩難(1 / 3)

劉琦怎麼會看上了貞?感覺有些亂點鴛鴦譜啦!”

陸仁正站在那裏發呆,隻聽見劉琦喜滋滋的道:“我相信陸大哥的為人!既然陸大哥親口說出與貞之間清清白白那就一事定是清清白白的,我這就回去稟明父親大人,遲幾日準備好了彩禮就再來莊上下聘!”

說完劉琦抬腿欲走,陸仁急忙一把抓住劉琦的後衣領道:“你小子給我站住!”

劉琦愕然回首道:“陸大哥你這是何意?莫不是你讚成這樁婚事?或是……你另有隱情?難道你真的如傳言中那樣,想娶貞過門?”

當陸仁明白過來劉琦是在打貞的主意時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妥,被劉琦這一攪合更使腦中亂如漿糊,一時半會兒的哪裏想得清不妥在哪裏?而劉琦說他是想收貞時氣都不打一處來,想也不想就是記“陸氏一腿”把劉琦踢出房去,喝道:“我娶你個大頭鬼啊!等我先想一想!”

劉琦狼狽的爬起身,揉按腰際道:“陸大哥你下次能不能有話好好說?別再拿你這‘陸氏一腿’來踢我了。前後四次見麵你就踢了我三腿,下次你再踢我的話搞不好腰都會被你踢斷的。須知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陸仁哼了一聲道:“我動的是腿不是手!還有,我從來不認為我是什麼君子,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給我進來好好坐下,等我想想該怎麼和你說。”

劉琦老老實實的回到房中坐下。臉上卻掛滿了不可思議地神情道:“說來也怪!我長這麼大,除了父親大人之外就隻有陸大哥你打過我,可我偏偏就是對你一點恨意都沒有……也許我是清楚父親大人也好,陸大哥你也罷,打我、責罰我其實都是在為我好吧?說起來自家母過世之後,也隻有陸大哥你真正關心我了。”

陸仁心道:“唉,這小子也算難得的了。缺少母愛又沒受到父親的管教,到現在雖說有點紈挎子弟的劣習本性卻並沒有變壞。其實像他這樣的人是最需要也最渴望有人關心他的。難怪在曆史上一見到劉備就對劉備言聽計從。野心歸野心。劉備作為一個長輩對劉琦還是很關心的。”

像個兄長一般拍拍劉琦的肩膀。陸仁忽然想起劉琦方才提到過他去世地母親,腦中劃過一絲靈光。在房中來回踱了幾個圈,漸漸理出些思緒後開口道:“大公子請恕我直言,令堂地喪期是否已過?”

劉琦猛然一驚,羞愧道:“未曾……家母喪期尚有一年,若我守喪未滿便去談婚論嫁乃是不孝,家父又如何肯許?陸大哥。謝謝你提點我!我若冒然而去,家父固然會對我嚴加斥責,我亦會成為天下人口中地不孝之人,惹人唾罵。”

陸仁道:“在我看來這還是小事,必竟你年滿兩紀卻還未成親,再不論及婚嫁之事可能就會誤及終身,若無後你亦是大不孝。”

劉琦愕然心道:“被天下人唾罵還是小事?我這位陸大哥可真夠那個的!”

陸仁接著道:“貞是前天才趕到的襄陽城,昨日還是我命她速去城中與她二位兄長見麵的。你應該是昨日造訪劉皇叔時見到她的吧?”

劉琦點點頭。

陸仁道:“你今天急急的趕到我這裏來就為了向她提親?那你做錯了兩件事。第一。你僅僅是見過貞一麵就欲論及婚嫁未免太過草率。對她的人品家世如何卻未曾詳查,以尊父地性情就算你不在喪期也不會應下來,況且我這位義妹的脾氣你還真不一定降得住她;第二。我隻是她的義兄,論及門戶年齒你要上門提親也該是向她大哥竺提,而不是來找我!你連方向都搞錯了!”

劉琦沉默半晌,小心的辯解道:“頭一件是我未曾細想,但是第二件我是有向別駕言及,他……他說貞之事他絕不會過問一句,隻是讓我來尋你商議,說是隻要你首肯即可。不過言辭之間似乎頗為惱怒。”

“什麼?他們兩兄妹之間怎麼鬧得這麼僵?”

陸仁大吃一驚,盡管他已經從貞那裏得知氏兄妹多半是鬧翻了,卻沒想到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這樣可不行啊!以貞那烈性脾氣,做事一但衝昏頭又往往不計後果,一氣之下可能真的會和竺鬧分家。但貞隻是個女子,竺才是氏的家主,氏中人肯定是聽竺的多過聽貞的,到時竺一聲令下計會把氏現在地產業與人力全部調走,那樣地話我可就全完了!真要是那樣以我目前剩下的那麼點人力與物力想把計劃中的產業全部做起來無疑要多花費許多地時間才行,可我的時間並不多啊。若按史實來算我最多隻有五年的時間,我必須在曹操南下之前就離開荊州……難道真的要我娶貞才行嗎?”

想到這裏陸仁用力的搖搖頭。這幾年下來陸仁與貞之間確實已經形成了實實在在的兄妹之情,必竟兩個人的性格是那麼的相像,都是一樣的被衝昏了頭做事就不計後果。偶爾陸仁是會冒出些不軌的想法,但很快就會被他拋去腦後。不為別的,以貞的脾氣既然認定了他是兄長就不會答應這種事,陸仁對家中四位也覺得不好交待,特別是婉兒那場事之後陸仁在心底對家中四位有一份深深的愧疚,認為自己沒能給她們帶來安定的生活。現在又摻了個劉琦進來,拋去那些倫理、親情之類聽著有些虛偽的話,單以一個利字來論,劉琦是陸仁在荊州發展計劃中很重要的一個人,實在不想因為一些難以確實後果的事而影響到二人之間的關係。就拿現在來說,萬一他強收貞引發出劉琦地不滿。一樣的會滿盤皆輸——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