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你的。”
劉備拱手道:“請陸仆射細說!”
陸仁隨手倒上一杯茶笑道:“皇叔欺我!以皇叔的雄才大略,會不知道陸仁所指何意?”
劉備隻是搖頭,陸仁心中罵道:“這黃鼠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架不住劉備的一再提問,陸仁隻好理清思緒後道:“怎麼說呢?劉表雖為荊州之主,但自前妻身亡後一向寵幸蔡夫人,又素喜文辭少理政事,荊州的實權其實已經盡落蔡、蒯兩家。劉表明麵上雖說還能彈壓得住,偏偏他又是個無甚主見之人,耳根子又軟,蔡夫人一哭一鬧他就會手足無措。”
劉備道:“這又與備有何關聯?”
陸仁道:“關聯大了去了。蔡、蒯兩家本就是荊襄豪族又累世聯姻,如今蔡夫人之子劉琮雖然年幼。但在我看來將來劉表過世後就必為荊州之主。蔡、蒯兩家就是要借此來雄霸荊襄,又豈會容皇叔你插一腳進來?反過來皇叔你心裏也知道這一節,明白在荊州不可能得到蔡、蒯兩家的支持,所以就選擇了結交那些被蔡、蒯兩族欺壓已久地其他宗族,以期得到他們地支持。這選擇是沒錯,但我相信蔡、蒯兩族不會坐視不理,於劉表那裏也不知已經說了你多少壞話了。”
劉備默默的點頭不語。
陸仁笑道:“正因為如此,皇叔你就絕對不能打我陸仁的主意。別忘了你我初到襄陽之時。於酒宴之上劉表就明言想讓我為荊州別駕我卻未曾應辟。若皇叔把我強招出山。不說劉表會對你心生疑慮。就算劉表覺得無所謂,在蔡、蒯兩家都裏也都落下了口舌。以劉表多疑地脾性,皇叔到時又豈能安身?說起來,必竟陸仁以前的虛名太盛了,那次想離開荊襄都沒能走成……其實陸仁心裏明白劉荊州為何會強留我於此的,不就是怕我去投奔東吳將來與荊州為敵嗎?”
劉備歎道:“看來,這世間諸事很少有能瞞得過陸仆射的。那依陸仆射看。備現在當如何去做?”
“靠,難不成是要我給你來個‘隆中對’吧?不行不行,事關豬哥出山,咱可不能搶了頭。再說將來想擺脫劉備離開荊州我還指望豬哥呢。”
沉思許久,陸仁緩緩地道:“皇叔隻要不打我陸仁地主意便可。樹大招風,陸仁以前地名望便是招風大樹,皇叔若一意強召於我隻會壞了大事。至於皇叔結交的宗族,暫時不要選擇那些比較有家勢之人。到是應該多選一些荊襄的文人名士。但凡劉表問起就說是普通的交朋訪友,等到有了根基之地再好好結交為妙。”
劉備沉吟道:“根基之地……備何時才能有根基之地?”
陸仁道:“有句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皇叔,你的胃口太大。而荊州又與昔日的徐州不同,你想一口氣吃下來是不可能的。照我看,你不如先退而求其次,另取一地安身養兵地好。”
劉備喜道:“願聞其詳!”
陸仁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書中情節,記得劉備本來是想讓關、張、趙三人各自以西防張魯、北防曹操、東防孫權為名領兵在外,以求達成一種對荊襄的小包圍,可惜還沒實施就讓劉表給扔去了新野。現在也不知劉備是如何打算,不如幹脆讓他直接去新野,早一點開始發展也好。盤算定後陸仁道:“劉表本意就是讓皇叔頂上原先張繡的位置。張繡降曹後宛城已失,北麵暫時無人抵擋,不過我知道宛城、樊城附近還有個新野城,亦是北軍南下的一條要道,城池雖說小了點但將養皇叔手上的這些人馬還是綽綽有餘的。依我看皇叔在年後不妨就向劉表請纓,去這新野小城屯兵積糧,靜待其變。
“河北未平,曹操短時間之內還不會南下,所以新野小城暫時還是很安全的。而劉表……上次我去向他借人時見他氣色漸衰,計不足五、六年之命。皇叔隻要耐下心來等上幾年,劉表過世之後劉琦、劉琮之間必有繼位之爭,而那時皇叔隻需全力支持大公子劉琦便是。”
劉備猶豫道:“這不是要我介入劉荊州家事之爭嗎?會不會太過份了點?”
陸仁道:“何謂過份?劉荊州現在是如何稱呼你地?大公子又是如何稱呼你地?而且要取荊州為根基的話,荊州牧這一職又真的那麼重要嗎?”
劉備恍然大悟道:“不錯,有時做事不可太過重視一個‘名’字……”
陸仁道:“說起來,大公子劉琦對權勢不感興趣,而且多年地遊獵使他身邊根本就沒有能用之人。若他就這樣與劉琮爭位鐵定是一個輸字,鬧不好會連性命都保不住。到時皇叔大可以劉表之弟、劉琦之叔的身份打出大旗,以自古廢長立幼皆為取亂之由為名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