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年四月,夏初。
不去計較曹操與袁紹在河北打得如何,陸仁自己呆在襄陽難得清閑。
二月的時候蔡>|.=已經漸漸回複,婉兒生下的陸風和陸雨也滿了一周歲,竟然在同一天同一時一齊開口叫爹,可把個陸仁樂得心裏開花。望望正在蹣跚學步的兩個孩子,陸仁臉上總是笑咪咪的。
產業方麵,陸仁與馬鈞在春休時便完成了第一本要印刷的書籍的排版,而線裝本的相應工具也老早就做了出來。自二月初開始印刷,到四月時已經印刷出了兩千冊。這個數字看起來似乎是少了點,不過莊上的工人需要時間才能熟練,而且陸仁還有意的進行了產量控製。另一方麵,這頭一本書陸仁真的不願印刷得太多,因為他覺得這本書沒什麼實際意義……
這天早上,陸仁指揮著莊客把這兩千冊書裝上馬車,準備送去襄陽城。貞在他身旁問道:“義兄,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陸仁道:“怎麼?你是擔心虧本?其實真要算一下我們也沒虧什麼錢。而且我們得把眼光放到以後是不是?這些就當是給莊客們練手用的培訓費吧。再說我相信這兩千冊書能帶來的好處是無法用錢衡量的。”>是。”
兩千冊書裝了足足三車,裝好後陸仁讓二淩與他同行。帶了些人直奔襄陽城。目的地是——劉表府。
一到劉表府陸仁就請門人進去稟報,馬車則從側門趕入院中。見到劉表,陸仁笑嘻嘻地道:“劉荊州別來無恙!陸仁特來拜訪!”
劉表對陸仁的麵上功夫還是挺到位的,笑迎道:“陸仆射大駕光臨,劉表幸甚!卻不知陸仆射此來保幹?”
陸仁道:“實不相瞞,陸仁是帶了些東西來請荊州過目。”
劉表一怔,陸仁這麼說是來送禮的?說起來前前後後陸仁也送了不少東西,隻是除了酒就是一些紙張。劉表都有點麻木了。笑道:“有勞陸仆射費心。!”
陸仁笑道:“此次送來的不是酒與紙張。而是另外一樣陸仁新搞出來的事物,相信荊州會很感興趣的,請隨我去院中一觀。”
劉表心道:“又是什麼?這陸仁亂七八糟的可真會搞!”有心不去但終究拉不下麵子,隻好和陸仁一起來到院中。
陸仁在一輛馬車上打開箱子,取出一本書遞給劉表道:“請劉荊州過目。”
劉表再楞,紙張裝訂成冊地事以前也有過,但因為紙張方麵地問題並不實用。這會兒陸仁把優質紙裝訂成冊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劉表自己都有想過這樣做。不過一看書名劉表就驚得張大了嘴巴——《景升文集》!?
陸仁笑道:“劉荊州請再取出幾本看看。”
劉表依言又取了幾本出來,徹底地呆住。
陸仁先是向劉表深鞠了一躬後道:“陸仁素仰荊州文彩,故先前曾請大公子專門抄寫過荊州所作文章轉送於我。細觀之後覺得這些文章當流傳於世,故冒然將這些文章整編成冊,用陸仁所創之新法‘印刷’加以刊印,共計兩千冊整。因未曾得到劉荊州的許可,不敢輕易流傳出去。故全部送來此間由荊州自行發落。”
劉表呆呆的道:“兩千冊?你是說這兩千冊全部都是一模一樣的?”
陸仁道:“正是。”
劉表這會兒的頭早就暈了。在當時想要抄寫兩千冊一模一樣的書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劉表作為一個大文人。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流傳出去,就是苦於傳播媒體地不足而不能如願。現在陸仁突然給他來了這麼一下子,他興奮得難以言喻。陸仁又恰到好處的拍了他幾句馬屁。讓劉表是暈上加暈。自謙了幾句後,劉表當即表示願意以相應的人工付錢給陸仁,陸仁笑著說隻收一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