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回 求恨(上)(1 / 2)

說淩遠被陸仁單獨留下,多多少少總有些忐忑不安。纏的陸蘭可是陸仁的夫人之一,雖說被暴扁了一頓,險些被街頭的那些男女老少打成殘廢,屁股上也還是血痕斑斑的,可麵前的這位才是正主。萬一陸仁發了火,那他可就不見得隻是被打上一頓那麼簡單,鬧不好陸仁一聲令下他就得身首異處。

實話實說,淩遠在知道陸蘭的身份之後曾想過逃離夷州,可是夷州目前的海運管製還是比較嚴的,不是特別派出的船隊最多也就隻能在近海捕捕魚蝦,他想逃回中原暫時沒機會。再者他想搏一搏運氣和機遇,一是搏陸仁還不認識他,二是搏陸仁不會怪他(必竟沒出什麼大事),那麼他相信憑借自己的才幹能謀個好的出身。

現在見陸仁如此,淩遠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甚至做好了憑借自身不錯的武藝強行突圍出去的打算。隻是看看陸仁身邊的二淩,他也知道真要那樣做不過是做困獸之鬥而已。

淩遠稍有些緊張的神色被陸仁看在眼裏,冷哼了一聲道:“你擔心什麼?真要殺你的話那天晚上你就死了,那兩個官差是我派過去的,之後的柳條刑也不過就是給你個教訓。再說你雖然輕薄無禮卻也罪不當誅,我若是想追究……按律嘛,最多最多也就是把你宮了而已。”

“……”

陸仁在席間坐下,平靜的向淩遠道:“子浩。撫夷將軍甘寧甘興霸遠航未歸,就算是回來他也意在再度遠航。我夷州水軍無人統領訓練,因此像你這樣深得水戰精要地人才正是我急需的,我也真的很想馬上就重用你。隻是你自己說,像你這般的輕薄放蕩兼好色無恥,換作你是我,你又敢重用嗎?天曉得你會不會因為垂涎於主公家眷的美色而行不忠不義之事。據我所知自古以來這一類的事可從來沒少過。”

淩遠額頭見汗,心裏還是頭一次對自己曆來的好色之舉感到後悔。當初被淩氏逐出宗族。他反到覺得沒有了什麼約束。肆意放浪。可沒錢的日子終究不好過,想風流也就風流不起來。後來流浪到了泉州,憑借著本身不錯地才幹應慕部曲並混到糧官,終於有些揚眉吐氣地感覺,也意識到一個男人沒有點事業在身別地什麼都是空話。現在有這麼個能得人重用的機會,陸仁卻和他翻起了舊帳,他心裏能好過嗎?

想搶白幾句。陸仁揮揮手讓他坐下道:“你也別說什麼空話,動動嘴皮的事誰都能做。我現在給你個機會,命你為水軍試守都尉,如果你能做得出色並且不再犯老毛病,我會再正式命你為水軍都尉……我這裏可警告你一句,我厭惡對女人始亂終棄的人,你這破毛病不改我隨時會一腳把你踢出夷州。夷州有煙花之地,你想風流去那裏風流我不會管你。但是正兒八經的良家女子你要是敢有負一人或是再有無禮之舉。信不信我真的會把你宮掉!”

淩遠凜然一驚,恭敬的應道:“在下不敢!”

陸仁起身緩步離去,背對著淩遠拋下一句話:“自己好好幹吧。其實一個男人隻要事業有成又何愁尋不到嬌妻美妾?到時隻怕你不用去求。女人們會反過來對你投懷送抱……不說這些了,我希望你自己好自為知。我地話是說得難聽些,不過你也將心比心,誰願意養一隻隨時可能會傷人的虎狼在身邊?所謂忠孝節義,男兒漢亦當頂天立地,如此就算風流一些也隻會成為人們口中的美談……明日辰時中你去找郭侍郎,由他安排你的試守之職。你去吧。”

淩遠應聲退出廳去,陸仁與劉則轉回議事廳去理事。走出幾步陸仁有些不放心的向劉問道:“子陽,你覺得這個淩遠真的能改掉老毛病?”

劉輕捋胡須笑道:“依我看他雖有些放浪,卻並非是那種見利忘義之人。正所謂‘食色者性也’,其實誰身上能沒有點毛病?隻要這些個毛病沒影響到本身的純良之心便可……其實義浩,我到覺得這淩遠與你,還有郭奉孝很是相近,隻不過他的放浪之舉比起你和奉孝還要……哈哈哈!”

陸仁也笑了笑,搖頭道:“說起來,也不知道老郭他現在怎麼樣了。日後若得機會我一定要回去看看他,好歹也要和他喝個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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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十餘日過去,郭弈選拔出來地諸人各自赴命。王厲、陳楠前往泉北山寨任黃信地副將相助鎮守;司馬義、周牧直接調給張放為輔;朱平任夷州令。至

則老老實實的操練著水軍,當然這小子去煙花之地風依然如故,別地場合嘛……到也正經了許多。他也不願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