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的夷州議事廳中,除去有任務出海未歸的甘寧與甄誠、郭弈、鄧艾、趙雨、甄這六位核心人物都在,唯獨陸仁還沒有來。
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蘭郡主已經故去半月有餘,義浩他卻還是如此的消沉,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甄誠是與陸蘭從小一起長大的,對陸蘭的感情也是這些當中最深的一個,現在聽到劉提起陸蘭難免會心有傷感,神色黯然的道:“大哥一向重情義,而小蘭又是我們三個中跟著大哥最久的人(甄誠曾經遊學數年,而陸信老早便被陸仁委以柴桑產業重任),這件事對大哥打擊太大。當初婉兒姐中箭假死,大哥消沉了一年多,後來還是收到婉兒姐未死的消息才重新振作起來。這回……唉,可以的話我真想用我這條命去小蘭活過來……”
“子良你胡說些什麼?從今往後我不想看見在座的任何人因我之故而死去!”
深沉的話語之後,陸仁出現在了議事廳的門口。
“大哥!”“義浩!”“義兄!”“師傅!”
陸仁向眾人點了點頭,平靜的道:“消沉數日誤了不少政務,到令得大家都為我擔心了。大家放心,我沒事。”
劉見陸仁的眼光平靜如水,有意無意中也流露出幾分以前不曾有的強毅,暗暗的點了點頭。隻是現在的陸仁有一個舉動令他感到愕然,那就是陸仁沒有挽發頂冠。雖說陸仁為了方便(應該說是為了裝帥)不挽發頂冠隻束個馬尾在背後是常有的事。但現在他背後地馬尾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來是認真修剪過的。古人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殘,陸仁現在這樣多少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陸仁望見了劉眼中的迷糊之意,一甩馬尾解釋道:“小蘭私釋陸遜回吳,雖有罪但過本在我,是我有負她先。我斷發之舉,一是焚於她的墳前稍慰她在天之靈,二是於已自警。萬萬不可再有負於人。從今日起。非祭祀大典之類重大之事。我不會再頂冠。”
劉皺眉道:“義浩……”
陸仁擺擺手道:“不必說了,這不過是我自身的一些軼事,多費口舌就是浪費時間。小蘭臨終時對我說陸遜有答應她盡力不向人提及夷州之事,孫郡主數日前又趕回江東為夷州盡些心力,不過你我自知夷州安危不能寄望於此。自強自保方是正道。”
眾人點頭稱是。
陸仁在自己的座位裏坐下,攤開地圖細看了數眼後道:“子陽,夷州立法之事你已經辦得差不多了吧?”
“大體上均已完備。些許細微之事可交由夷州令朱平酌情而斷。義浩問及此事可是有何要事需我去做?”
陸仁道:“正是。子陽,我想你過幾天就趕赴泉州鎮守理事,泉州一應諸事全由你定奪。除去流民招慕、水運雜務這些事不變外,泉州的城防也要勞你多多費心,史阿、黃信聽你的調度。說起來他二人雖有武勇但謀略不足,若是東吳再派一智將領兵前來,就隻有你能擋得住他們。其餘地事我想也不用我多說,你自己斟酌吧。”
劉點頭領命。陸仁又向趙雨道:“小雨。夷州兩位蘭、香兩位郡主先後離去……哎,我說什麼呢?我地意思是說孫郡主離去後精靈營無人統領,這精靈營從現在起就交由你來統領。還有我向你提起過地百草營你也要抓緊籌建。哦對了,回頭你記得去印刷坊印刷些榜文出來,告知夷州百姓,精靈營與百草營正式編入夷州軍製。”
“艾兒,夷州城防現在如何了?”
鄧艾回應道:“主體的城牆基本上已經完備,現在主要是在裝配各處的守城兵器。前些時候師傅命我訓練的守城機械軍士已漸漸精熟,現在歸弟子直接統領的軍士是五百人,敢說隨便抽取五人出來就能駕禦一架投石架且十投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