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你知道嗎?蘭郡主在彌留之際,隻是希望的抱一抱她……或許在你們這些人的眼中,蘭郡主做出這樣的事,根本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傻女人。甚至換作是我沒有去夷州生活過幾近兩年,隻怕我也會和你們抱一樣的想法。”
陸議呐呐自語道:“她真的很傻……她聽從兄長的安排不好嗎?既能不有違理法又能不惹人唾罵,至少也不會香消玉殞,而我……現在也可能留在夷州相助兄長。”
香香的臉上微微變色,一對粉拳在席下攥得緊緊的。在夷州生活了近兩年的香香,如果說以前她還隻是性格好強、不願認輸的話,那麼現在的香香其實在心底已經生出了對這個時代女子地位低下地叛逆心理。現在聽到陸議說出這樣的話她能不氣?若不是經過了一些事讓她穩重不少,這會兒隻怕已經抽劍出來了。強行壓下了怒氣。香香心道:“難怪蘭郡主盡願用自盡來表白心意也不願下嫁於他人,或許跟在陸仁的身邊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與寵愛,嫁給其他人的話卻不盡然……小蘭,我是越來越明白你的想法了。”
努力的深吸了幾口氣,香香緩緩的開口道:“死者已逝,我們就不要再議論她如何了。我今天來,是想代我兄長吳候,亦有代陸夷州請你再度出仕。日前魯子敬於泉州大敗而歸。他發付快馬傳回消息。說陸夷州有意與我東吳言和。不日即將派出使節前來東吳。作為回禮使臣,你是最舍適地人選。而且在你心底不願我東吳再與陸夷州為敵,更應該全力去促成此事。若是能使東吳與夷州和睦相處,也算是……幫蘭郡主洗去生前犯下地幾分罪過吧。我在回吳時也曾向陸夷州許諾,盡我所能阻止兄長對夷州用兵,你若能出仕為使,就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尚香自會感激不盡。”
陸議低下頭,閉上了雙眼:“請郡主暫且回驛館歇息,容我權衡三日。”
香香沒再說什麼,隻是向陸議拱了拱手,領著貼身侍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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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局勢如何先不去提他,陸仁這會兒在夷州正忙得不可開交,因為他剛剛收到消息,甘寧地遠航艦隊回來了!
“我靠!終於回來了!當時說好是兩年的期限。現在都不記得過去了多久!”
把手邊的事一股腦的全部扔給理事樓裏的那幾位。陸仁急匆匆就想的趕到碼頭去迎接。隻是才跑出府衙大門,陸仁猛然想起了些什麼,遲疑了一下又轉回樓中。從自製的保險櫃中翻出一個蒙塵已久地木盒,自言自語道:“這麼多灰,也不知放了有多久,一會兒還不知道甘寧他會不會高興的收下……按說我可是有違於當初的承諾在先啊。”
拭去灰塵,陸仁緩緩的打開木盒,裏麵放的是——漢.撫夷將軍印綬。
帶著印綬,陸仁趕到了碼頭。此刻遠航船隊都已經靠了岸,船工水手們都在忙碌著搬運貨物。陸仁翻身下馬後剛想去吩咐主事去請甘寧到茶樓一會,甘寧爽朗的笑聲已經傳了過來:“義浩,一晃就是兩年多沒見,一向可好啊?走,老樣子,茶樓小坐!”
周圍的人群聽見甘寧這樣大大咧咧的直呼陸仁表字,臉上都有些變色,有幾個不明就裏地人剛想跳出來斥責甘寧無禮,卻見陸仁微笑著揮了揮手,搶步上前照著甘寧地胸口搗了一拳笑罵道:“興霸啊興霸,你總算是回來了,這兩年多可擔心死我了。你是不知道,這兩年裏夷、泉兩州發生了多少事。去茶樓吧,我們慢慢談。”
甘寧依舊是那爽朗的笑,隻是人群中那不滿的神色沒有逃過他地眼睛,知道夷州肯定出過什麼大事,心中也稍稍有些不安。當下便避開眾人,與陸仁來到茶樓廂房相對而坐。
香茶送上,二人各自禮罷,甘寧先從懷中取出了海圖道:“義浩,你這海圖不是很準確,幾次都差點把我給害死。還好啦,老子吉人天相,平平安安的回來了。當初帶去的四十三隻海船,有四隻沉於風浪,水手人丁折損了一些,不過沒傷及元氣。還給你帶回來不少沿途的特產。”
兩年多以前甘寧出海之後,先到珠崖落了一下腳,然後經土倫、馬六甲海峽,直至錫蘭與印度半島。這一路上甘寧較正了海圖與坐標點,此外還在海圖上新加上了許多沿途可以進行補給與交易的地方。而在回航時,甘寧作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就是穿過馬六甲海峽之後沒有按原路返回夷州,而是經由雅加達、馬那多、馬尼拉這條航線回來的。簡單點說,甘寧就是在整個東南亞群島轉了一個圈!
對此陸仁到不算太吃驚,甘寧這膽大包天的作風他是早就領教過的。再說甘寧這次出海本身就是想讓他探明航路,早一點和晚一點也沒什麼分別,
功歸來還能省下不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