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所有人目光變化。
陳青身體更為顫抖，看向清兒開口：“你真的……”
“對不起……”
清兒開口，隨即她的身上一陣氣霧彌漫開來。
很快，清兒的身體變化，最終她竟是化為了一條蛇。
而這條蛇，身體之上，竟是沒有半點皮膚，一片血肉模糊。
“你……”
陳青身體顫抖。
清兒看著陳青，眼中淚水流淌：“陳青，這一生，我醒來之時，便是帶著前生的記憶，記憶中，我與你的點滴，我都記得，隻是可惜，這一生，我仍舊是蛇，而不是人……”
“你，不，不可能，不可能……”
陳青身體劇烈顫抖，不斷搖頭。
此刻，他忽而明白，為何第一次見到清兒，會生出那種親切之感，心會平靜。
“前生我說過，我想做一個人，一個真正可以愛你的人，這一生，我想實現，我努力修行，我向族中尋求秘法，終於，我修成了人身！”
清兒眼中淚水流淌，她看著陳青繼續說道：“可惜，我這一生，不知為何，初生之時，身上便沒有皮膚，即便修成了人，我仍舊沒有皮膚，我沒有辦法，隻能去殺人，剝了他們的皮，讓自己有了皮膚，有了美麗的容顏，我不想你看到，看到我真正的樣子，所以我隻能不斷殺人！”
“別說了，別說了……”
陳青雙手捂著頭，隻感覺肝膽碎裂。
他隻感覺自己的夢，碎了，自己此生的一切，都完了。
“前生，你拿我的皮煉製妖符，我付出生命為你，我不後悔，今生，我僅僅希望和你在一起而已，僅此而已……”
清兒的聲音，越發顫抖。
“宗主大人曾經煉製妖符用皮，就是此蛇的皮嗎？”
“這是因果循環嗎？”
“竟然會有這種事！”
……
所有人，目光變化。
“不，不可能，你不是清兒，你不是清兒，你把清兒藏在哪了，你將她還給我，還給我……”
陳青對著清兒嘶吼，他的聲音之中，帶著懇求之意：“她的身子不好，我為她熬了滋補的湯藥，我要給她喝，告訴我，你不是清兒，你將清兒，藏起來了，對嗎？”
“夫君，對不起，我也不想自己是這個樣子，我也想自己是一個正常人，過完這一生，可惜，夫君，對不起……”
清兒淚水流淌。
古楓看到此幕，不禁感歎：“前世因果，小青蛇這一生，之所以沒有皮，恐怕是因為前世執念未散，這一切，都是陳青導致……”
“不，不！”
陳青嘶吼，淚水流淌。
不是這樣的，他想象中的不是這樣的，他想過和清兒過一生，他以為遇到清兒，此生自己便可以解脫……
“陳青，不要廢話了，老夫看出，此事你本不知曉，一個孽畜而已，殺了她！”
大長老此刻，冷聲開口。
“殺！殺！”
“殺！殺！”
……
宗門眾人，呼聲如雷。
“夫君，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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