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本宗以及其他三宗的太上長老們會忽然一起出動?難道是發現了妖族的蹤跡?”
“應該不是吧?就算有妖族,也用不著所有的長老全部出動啊?”
“那難道是通天之徑出了變故?”
“可長老們去的方向乃是山外,並不是穀內啊?”
就在四大宗門的修士們在各自營地內議論紛紛的時候,卻隻見遙遠的天際,數十道流光倏忽一閃,旋即,各宗門的長老們就出現在了營地上空。
不過,讓底下眾多修士感到不解的是,這數十名長老的臉色盡皆難看無比,其中尤以玄武宗三位長老為甚。而且,更讓眾人感到奇怪的是,在眾位長老之間,竟然還有著一位明顯氣色不對的女修士。
這女修士是哪裏來的?以前好像沒有在營地之中見過?而且,看眾長老的麵色,似乎對其很是重視,難道,之前眾長老之所以一起出動,就是為了她?
營地之中,眾修士麵麵相覷,在眾長老簇擁著那名女修士進入四宗合力開辟出來的,專門用來議事的洞府後,頓時再次議論了開來。
而此時,青龍宗營地一角,韓影瞥了眼眾長老以及那女修士的背影後,倏忽露出一個微笑,接著,就仿若無事的回到了棲身的臨時洞府之中。
“嘿嘿,這些老家夥萬萬都想不到,那霜寒月早已被自己本體種下了傀儡種子,雖然由於其靈識尚在,不能如這《尖嘴土撥鱷》般,成為傀儡分身,但在一定時間內控製其行動卻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那群墨血蚊雖然隻是竹生那龐大的蚊群中,實力最低的一群,但以之對敵數十名結丹修士卻還是綽綽有餘的,就這樣犧牲了,還真是有些可惜。”
盤坐於洞府之中,韓影惋惜的搖了搖頭。
不過,他也清楚,要想取信那些活了數百,甚至上千年的老狐狸,墨血蚊的犧牲是必須的,而且,也隻有墨血蚊乃是通過竹生間接控製,沒有絲毫馴養的痕跡,如此一來,才有可能瞞過那些老家夥的眼神。
從頭到尾將所有的經過再次思索了一遍,感覺其中沒有什麼太大的疏漏後,韓影當即開始靜等事態的變化。
而這時,議事洞府之中,正進行著一場激烈的爭論。
“不可能,我們宗主怎會與妖族勾結?”玄武宗那三位出竅真人,臉紅脖子粗的吼叫道。
“嘿嘿!怎麼不可能?你們三個別忘了,說出此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你們玄武宗弟子。”朱雀宗一位修為相當的修士針鋒相對道。
“哼,那霜寒月失蹤經年,誰知道她曾經曆過什麼,說不得其乃是受人擺布,專門來陷害我玄武宗的。”一邊說,玄武宗那三位出竅真人一邊有意無意地瞥了眼朱雀宗的修士。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說這事乃是本宗計劃的不成?”朱雀宗的修士,修煉的乃是火係功法,其性格自然有些暴躁,被對方已有所指的這麼一瞧,當即就將火藥桶給點著了。
“嘿嘿,這話可是你們自己說的,我們可沒說。”三位真人中,那位看似年紀最小的修士冷笑著言道。
“狗屁!你們三個老東西,明明就是故意偏袒,那小姑娘已經將事情說得很清楚了。當年正是你們宗主與那妖族合謀,想要從天巫山脈的某處秘境中,取得一枚權杖,以消去通天之徑對修為的限製,事後,其還想殺人滅口,所以才有了失蹤一事。你們還想如何狡辯?”朱雀宗的那名出竅真人破口大罵道。
“哼,這才是關鍵,若真是被殺人滅口,這霜寒月又如何會出現在此地?還有,若本宗宗主真與那妖族之人有所勾結,必然謹慎無比,又怎會讓她一個小小的結丹修士,知曉如許之多的隱秘?”玄武宗真人據理力爭道。
就在兩宗修士各據己見之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卻正是在進得此間之後,一直沉默不語,臉色漸顯蒼白的霜寒月。
“三位祖師,弟子知道,身為玄武宗弟子,不該有損宗門利益,但宗主與妖族勾結一事,事關人界安危,弟子實在是無法隱瞞,還請三位祖師恕罪。”
“另外,弟子之所以能夠獲知這些隱秘,以及逃出生天,其原因乃是由於那些妖族為了控製宗主,故意留下了弟子三人的性命,而那些隱秘也是妖族之人透漏出來的,想必是認為自己三人不可能逃出手去。不過,也不知為什麼,數月之前,看守弟子等人的妖族忽然不再出現,隻留下了那群妖蟲在側,弟子三人好不容易才掙脫了禁錮,逃了出來,但在那妖蟲的追殺下,兩位師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