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動了竹生、星芒與呤音後,穀婉兒略作準備,就與三隻靈獸精怪朝著金霞山馳去,在快要進入金霞山範圍時,一人三怪齊齊掏出一張《幻符》,朝著自己身上一拍,頓時,三人身形陡然一陣變幻,化為了山間普通的鳥獸,就連氣息也是不差,讓人不辨真假。
“好了,有了《幻符》護身,根本就無需擔心會被人發現,我們這就進山吧!”穀婉兒低頭一瞧,見得自己已然化作了山間野獸的模樣,頓時放心地言道。
“恩。對了,少主人,一定要記好了,《幻符》的力量隻能維持六個時辰,若是到了三個時辰,即便沒有探得山中的情形,我們也必須退身出來,否則??????”。雖然已經同意了穀婉兒的行動,但事到臨頭,竹生卻免不了再三叮囑,畢竟,此地能夠約束穀婉兒的,也隻有他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點,不要浪費時間,我們趕快進山吧。”終於能夠對師父有所幫助了,懷著這樣的想法,正處於興奮之中的穀婉兒,不耐煩的打斷了竹生的話,然後,其一馬當先的向著金霞山深處衝去。
見此,竹生血紅色的小臉之上頓時露出一絲苦笑,此時,他不禁有些後悔,當初真不該同意少主人的想法,不過事已至此,即便想後悔也是遲了,因此,在略作猶豫後,竹生還是領著星芒、呤音緊隨著穀婉兒,進入了金霞山中
也不知真是因為《幻符》的關係,還是其它什麼原因,穀婉兒一眾沒有遇到絲毫阻礙,順利無比地進入了金霞山深處,並摸到了四大宗門駐守營地之外。
“唔?怎麼回事?怎麼營地之中死氣沉沉的,沒有絲毫動靜?而且,周圍的禁製竟然防內不防外,還真是奇怪。”趴在一處密集的灌木叢後,緊盯著營地的穀婉兒奇怪道。
穀婉兒跟隨在韓末身邊也有十餘二十年了,雖然沒有《破虛法目》這項逆天的能力,但耳熏目染之下,對於禁製之道,穀婉兒的造詣也是不淺,自然能夠看出營地周圍所布禁製的古怪。
“奇怪的不僅如此。”竹生一抽鼻子,嚴肅無比地言道:“方圓數十裏範圍散溢有大片血氣,雖然很是淡薄,但根據我的推測,數月之前,此地必然經曆過一場大戰,而且死傷必然不小。”
“這怎麼可能?這中州雖大,但能夠跟四大宗門相抗的勢力卻是一個都沒,而且,據師父所說,此地還有著不少出竅修士,這麼多的高階修士在此,又怎會落到如此淒慘的地步?”穀婉兒不信道。
竹生搔了搔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的感應是不會錯的。“
穀婉兒一皺眉頭:“也對,要說對血氣的敏感,這世間除了一些特殊的存在外,還真是很少有能夠超過你的,可是,四大宗門也不是善茬,到底是何方勢力,竟然能給他們帶來如此大的損傷??????”
說到這裏,穀婉兒忽然仿佛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陡然現出恍然之色。
“對了,難道是四大宗門為了爭奪通天之徑的主導權,互相殘殺了起來???????應該就是這樣沒錯,否則,營地外圍的禁製也不會防內不防外了,顯然是其中的修士,為了防止有人逃走,而布置出來的。”
開始的時候,穀婉兒說的還不是那麼肯定,可越說,她就越感到自己的想法沒錯,畢竟,根據探得的蛛絲馬跡推測,也隻有這一個結論最靠譜了。
“可是,就算他們是自相殘殺,但到了最後,總歸會有一個勝利者吧?既然如此,那禁製為何到了現在還沒有撤除?要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了,難道其中的人全都死絕了不成?”竹生提出一點疑問道。
“唔,說的也是,而且,若真是全都死絕了,那又是何人把師父的分身給抓走了呢?”實在想不明白得穀婉兒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耐煩道:“算了,不想了,小竹,還是召喚幾隻墨血蚊去下麵探探吧?”
“哦。”
對穀婉兒的提議,竹生並沒有反對,因為,這是此時此刻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不過,穀婉兒與竹生卻忘了,他們幾個雖然用《幻符》幻化了形態氣息,不慮被人發現,但從靈獸袋中召出的墨血蚊卻是不同,在這片死寂的所在,那淡淡的妖氣就仿佛黑夜中的明燈,很快就引起了某人的注意,而這某人不是別人,正是將韓末分身抓去的,那不知來曆的儒雅男子。
“咦?這裏怎麼還有妖獸存在?之前不是全都肅清了嗎?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