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嬤嬤沉思了一會兒，驚詫道，“姐難道是想”
話還沒來得及完，就被蘇稚顏按住了手，低頭一看，蘇稚顏正嚴肅的對自己搖了搖頭
孔嬤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個不留神，險些釀成大禍
作為一個奴婢，議論主子的事就是大大的不應該，又何況自己現在是靖王府的奴婢，議論的又是宮裏的事
在這個檔口，人多嘴雜的，若是傳了出去，蘇稚顏的處境就要變得艱難許多了
孔嬤嬤連忙住嘴，四下看了一圈後，嚴肅的看向默默守在一旁的疏雨
這個丫鬟的來曆，在簌衡院已是人盡皆知，木棉木霜幾個丫頭還想著幫忙隱藏
她老婆子前半生跟著趙念英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她一看見疏雨就知道這丫鬟的來曆哪裏是她們的那麼簡單
身上的功夫沒有八九年那是輕易學不來的，跟何況，蘇稚顏是她看著長大的，依著她都性子，是絕對不會隨便救下一個沒有一技之長的普通丫鬟的
換句話，不管蘇稚顏的性情再怎麼如外界所的不同，但有一點是覺得不會改變，能被蘇稚顏留在身邊的，皆是某一方麵的個中翹楚
點翠是，趙宛卿是，疏雨也是，就連外邊幹得熱火朝的那一群少年亦是
疏雨察覺到一到看著自己的目光，敏銳的抬頭望去發現是孔嬤嬤後，有些奇怪的塄了一下
木在原地思考了半，又見剛剛一直在話的兩個忍現在停下來就看著自己
這才反應過來，抱著劍推開房門，足尖輕點就飛上了屋梁，本想像以前那樣一撩衣袍瀟灑的撐著腿坐下
但今時不同往日，她如今是蘇稚顏的貼身丫鬟，吃穿用度衣服規整都是按照郡主大丫鬟的標準置辦的
礙於衣服的限製，疏雨隻能老老實實的抱著劍端坐著，耳聽八方，不讓一個陌生人靠近這屋子
孔嬤嬤見疏雨十分靠譜的在出門守著了才謹慎的湊近蘇稚顏，“姐這簡直就是在胡鬧”
“如今姐和公主已然是勢不兩立水深火熱，連精心描繪都窗戶紙都被姐捅破了，逼急的兔子都會咬人，姐何必急於一時”
“非也非也”，蘇稚顏很不讚同的搖搖頭，“撕破顏麵並非我任性之舉，若不是當時我太過心軟，哪裏還會有今日”
若是自己對嘉純公主還有什麼顧慮的話，那就應該是她背後的皇上和皇後，這兩個權勢滔的人
他們能把自己高高捧起來，自然也會隨手像垃圾一樣的拋下
但從母親的口中知道了宮中秘辛後，她就敢確定，隻要自己做的不過分，不落人口舌，那麼皇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至於太後皇後那邊，不管她們知不知道自己父親的來曆這一事情，她並在意，隻要皇上知道就夠了
蘇稚顏側頭淺笑著看向孔嬤嬤，“當年嘉純公主是如何對我的，那現在我自然就要如此對她”
“她用最溫柔的麵孔做這樣不堪的事，我當然也能笑意盈盈的去好好會會她，甚至能做得比她更衣無縫，不落口舌”
孔嬤嬤原本以為蘇稚顏養在深閨當中，菱角早就被打磨得光滑圓潤，萬萬沒有想到，蘇稚顏還會有這樣的一麵
她跟著還是姑娘的靖王妃的時候，常常覺得她著恩怨分明的性子若不改，以後會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