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1 / 2)

“我的父母越是阻攔,我就越想去找他,就像我接你回城時,在醉清樓的那樣,什麼臉麵,什麼體統,通通都不要了,最後,我得償所願,可也因此加速了靖王府的滅亡。”

看著這樣的蘇稚顏,陸珩之很想抱著她安慰她,想告訴她,蘇稚顏的丈夫這個頭銜沒有一文不值,他是最好的稱呼,沒有之一。

陸珩之猶豫的伸出了左手,糾結了半最後還是默默的放下了。

但此時,蘇稚顏卻默默的伸出右手握住了他放在桌麵上的,受了贍手。

像在給自己力量,又像是在告訴陸珩之自己沒事不要太擔心。

蘇稚顏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一回事,本來是盯著自己麵前的桌麵看的,但在看到陸珩之搭在桌麵上的骨節分明的手。

鬼使神差下,她就這麼握上去了,感受著不屬於自己的溫度,本來還有一堆話沒的蘇稚顏,一下就卡住了。

反觀陸珩之也沒比蘇稚顏好到哪裏去,本來因為受傷流血,顯露出病態的白的右手,一下就因為蘇稚顏的觸碰變得紅潤起來。

因為右手的受傷,溫度也比平時地上一些,不像以前那樣溫熱幹燥,於是相握著手,就像是寒冷的氣的兩個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人一樣。

互相依靠,互相取暖。

蘇稚顏回憶了半,才繼續磕磕絆絆的:“之,之後的事不用我多你也應該知道,利用,不停的利用,知道榨幹靖王府最後一點價值才罷休。”

“當靖王府已經滿足不了他的胃口的時候,靖王府的破滅也就開始了正式的倒數。”

“那簡直就是我所知道的,所見過的,最黑暗最不堪回首的回憶了。”

聽到蘇稚顏這麼,陸珩之握著蘇稚顏的手一緊:“不想就不,別讓自己難過,嗯?”

“沒事,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蘇稚顏輕輕的回握了一下。

“當靖王府不能為他所用的時候,也就意味著他無需再忌憚靖王府,也無需再給我父親臉麵了。”

“我們被抄了家,父親沒了爵位,一家人隻能擠在一個兩進的房子裏,而那時的我,因為嫁給了他,所以過得更為艱難一些。”

“我被軟禁在一個別院裏,是別院那已經算是誇張了,那個屋子頂多也就隻能算是最普通的廂房,我不能出去,別人也不能進來,為了節省,晚上甚至都不能掌燈。”

“一開始我想要去求他,可是他根本不願見我,於是我試圖逃跑,可是每一次都被抓回來,他們也不對我用刑,事實上沒人敢對我用刑。”

“他們隻是把我那一的食物給克扣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端來一碗飯,除了飯,什麼都沒有,筷子也是。”

“跑了幾次之後,我就不跑了,反正跑不跑也是這樣的結果,我也沒有力氣再去折騰了,所以我隻能接受。”

“我發現我能活動的空間不過就那巴掌大的地方,就連吃飯,也都隻是又婆子送到窗口的,一開始我還會算算時間,到最後幹脆放棄。”

“反正也出不去,知不知道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蘇稚顏的這些折磨饒方法,陸珩之再熟悉不過了,都是他們在抓到敵國暗探,要從他們口中撬出些秘密用的刑。

畢竟是暗探,萬一敵國想要換人,若是看到自己的人被人打得皮開肉綻,難免又會有一番爭執,所以日積月累下,就有了幾樣不碰人一絲一毫就能讓暗探開口的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