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衛瀾隻是不喜歡她,可是她錯了,她也厭惡她。
這個世界上唯一和她有血緣的親母親也厭惡她。
南星辰,你真是可悲至極!
“你的錢,我不會要”,滾燙的淚水懸在顫抖睫毛,她哽咽出聲,“你放心,你會如願以償的”。
“我會離開的,媽……”,她奪門而出,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叫她媽。
……
晚餐時,顏沐和冷逸白一同回到了瀾苑。
“小沐,婚紗選好了嗎?”南致恒慈祥的看著她。
“嗯”,顏沐羞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逸白說很漂亮”。
冷逸白的目光卻都落在對麵那個悶頭吃飯的小腦袋上,盡管她的頭底的很低,可是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到那小臉聳起的腫脹,心底不可抑製的一顫,他下手有那麼重嗎?
幽暗的眸底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疼惜。
沒有得到回應,顏沐陰森森的看過南星辰,攥著筷子的手不停的發緊。
晚飯過後,因為時間太晚,顏沐也就留在了冷家。
“扣扣”,敲門聲響起,冷逸白擦著頭發打開屋門,看到門外穿著清涼的顏沐,眉頭微皺,不過還是讓她進了屋。
“逸白,我睡不著,今天晚上讓我陪著你吧”,她說著,身體不斷的靠前,翹挺的酥胸若有似無的摩擦過男人的胸膛。
他是正常男人,身體上不可能沒有反應,感受他炙熱的呼吸,顏沐嘴角劃過一絲得意,雙手撩撥似的撫上他的胸膛,一路下滑……紅唇不斷湊上他迷人的薄唇……
“逸白”,顏沐受傷的看著他,“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
難道他就這麼不願意碰她?
冷逸白飛快的斂下心中的異樣,勾唇,寵溺一笑,“沐兒,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醫生說了讓你注意休息”。
“我沒事,我的身體真的沒事”,她急忙解釋。
“聽話”,冷逸白打開屋門,俊臉已然顯露出不耐煩。
顏沐雖心有不甘,卻也隻能離開,“還是你想到周到”。
送走了顏沐,冷逸白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睡意,翻身下床。
另一邊,南星辰在睡夢中不安的掙紮,淩亂的發絲黏著冷汗黏膩的掛在額頭,蒼白的小嘴不安的戰栗,“不,不要……”。
寂靜的房間多了一道沉重的腳步聲,看著床上那嬌小的一團,男人狹長的鳳眸重重一縮。
月光下,她睡夢中惶恐的神色分毫不差的落到男人深邃的雙眼,大掌輕輕撫上那腫脹的半張臉,黯啞出聲,“你但凡有一點善良,我也不會如此”。
燙人的溫度讓南星辰倏然驚醒,看到那張曾經迷戀的臉龐,她恐懼的後退,“不要碰我”。
她就這麼抵觸他的觸碰?
冷逸白眼底的愧疚一閃即逝,鳳眸陰鷙的微眯,緊緊盯著她,身上寒氣逼人,“我偏要碰了”。
……
她沒有情動又怎能不受傷?
南星辰睡衣早已經被撕破,身上的皮膚處處泛著青痕,她卻像毫無感知一樣,紅腫的杏眸沒有一絲光芒,就那樣呆滯的看著他。
那種冷漠和淡然第一次讓他幽寂的心湧出恐慌,沙啞的低吼道,“南星辰,容堇回國了,你就擺出這幅死樣子?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你就永遠別想脫離”。
激烈話語再次把她的心炸的血肉模糊,她用力捂著自己的心口,全身湧出從未有過的悲涼……
南星辰今晚再度失控,“冷逸白”,她人生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卻是在這種情況下,通紅的杏眸盡是痛苦掙紮,“夠了,你不要把別人都想的那麼不堪”。
聞言,冷逸白神色愈發冷冽,陰佞皺眉,他在她心中就是,不堪?
怒火湧上心頭,他的語氣冷冽到了極點,“閉嘴”,修長的手臂提起她的脖子,逼著她對視,“別試圖惹怒我,不然我不能保證你這雙腿還能完好無缺”。
“啊~”,南星辰歇斯底裏的嘶吼,小臉因為呼吸不順逼的發紅,冒著淚的雙眼除了恐懼就是絕望。
這就是她愛了七年的男人,就連她最後的一絲希望都要毀滅。
冷逸白眉心緊擰,他從未見過南星辰如此模樣,在他眼裏這個女人永遠都是唯唯諾諾的做作,此刻他倒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