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縷衣裙(1 / 3)

因祁金珠一事,太子也被頤德太後與嘉靖帝遷怒,好端端的弄什麼放燈節看燈,搞得二公主祁金珠莫名隕命。祁念舍不得責罰白秋婉,便把這一切都怪在了側妃符玉頭上。

符玉頗為不甘,她不過隻邀請王瓊琚一人,後麵那些公主女官全都是白秋婉的主意,憑什麼隻拿她問罪?這太子偏心不是一點兩點。再想起放燈節那日,本打算讓兩位兄長在王瓊琚麵前露臉,刷個好感,結果也因匪徒一事半途而廢。符玉很是氣悶,聯係府中權勢最盛的陳氏姐妹也不過那般下場,自問又不是祁清平的對手,幹脆幹脆稱病閉門不出。

這一天,她照舊悶在院子中看書,卻聽丫鬟來報。

“太子妃朝這邊過來了。”

符玉一愣,連忙讓丫鬟匆匆理了下衣妝,這才趕到花廳迎接。

“側妃妹妹這一病時間也太久了些,是時候也該多到太子麵前走動走動。”

茶過三巡,祁清平才說明今天的來意。

“府中寂寞,本來你我六人一塊入府,如今陳家二女不在了,便隻剩我們和來自民間的白良媛與徐承微。白良媛方方小產,太子多加關照也能理解,不過那位徐承微……”

符玉本能有些反感,她能成為太子側妃,便是在夏宮因幫太子解圍,隻身救了落水的陳閉鴦,博的是一個賢名,如今真的要為了所謂的爭寵與她人一較高下嗎?

隻聽清平不急不緩道。

“妹妹出身高貴,自然不削那些下三濫的手段。然而妹妹難道想一輩子便躲在這衡月院中一步不出?太子身邊有名有實的目前就隻有咱們四人,但以後太子繼任為君,後宮三千的時候,妹妹怎麼辦?害人之心不可有,然防人之心卻也不能無啊。”

祁清平的話可謂字字珠璣,讓符玉危機頓起。

一個小小的民間良媛,如今已騎到了自己的頭上,若是自己還這般消極,那朝不保夕的日子恐怕便不遠了,可是想到祁清平的為人,符玉還是萬分警惕。

“謝太子妃提點,不過臣妾還是認為以和為貴。”

“妹妹能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太子府的榮幸。”

祁清平笑了一笑,準備起身。

“聽說承思王回封地前,曾拜托太子照拂王家姐弟。”見符玉神色明顯專注起來,祁清平笑意更深。

“側妃的兩位哥哥都一表人才,若是由太子舉薦,或許也能成就一段佳緣。”

太子府製式仿照皇宮,議事的前庭與後宅涇渭分明,遙遙相隔。符玉捧著一罐八寶珍饈,才繞到書房小院,便被小廝竹青攔住。

“側妃留步,殿下正在屋內會客,不便相見。”

符玉一怔,卻也表示理解,書房禁地,無關人等本就應該止步,然而掛念兩位兄長的婚事,她幹脆坐在廊下等候。

竹青勸了幾遍她都不走,無奈隻得進屋稟報。

屋中,祁念被阮酥纏得正焦頭爛耳,聞言神情一振,頗不耐煩地攆客。

“話已至此,女史今日便回吧,你大哥的事孤心中有數,若是能幫上一幫,自會相助!”

阮酥唇邊泛出一絲冷嘲。

“大哥的事不勞殿下操心,隻是--說來說去您還是不願相信五皇子經營鹽礦?”

“空口無憑你讓孤如何相信?”

祁念的聲音陡然抬高!

“阮酥,孤信你不假,然而孤也有自己的判斷力。你給出的線索宛若大海撈針,眼下祁澈也暫時消停,若沒有確屬的證據,孤當然不會冒險!誰又能保證這不會又是另一個圈套,比如太後壽辰時小明月樓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