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孽債(1 / 3)

玄洛才回到府中,便見一根拐杖迎麵向他擲來,玄洛眉頭微皺,頡英便搶先一步抬手接住,看著一瘸一拐卻氣勢洶洶向玄洛走來的玄瀾,喝道。

“竟敢襲擊大人,你瘋了嗎?若不是看在你是玄家血脈的份上,我一定把你扔出去!”

自牢中將這個妹妹弄出來以後,玄洛便把她帶回玄府休養,起初她還能乖乖聽話,可是自阮酥落在印墨寒手中,而玄洛這邊卻似無動於衷一般,她就變得極端暴躁。

玄瀾橫眉冷對,凶惡地瞪著玄洛。

“玄洛,你不是說會把姐姐救回來嗎?為何我看你整天忙出忙進壞事沒少幹,卻一分心思也沒用在營救姐姐上!你這樣還算個男人嗎?”

說著就要衝上來的玄瀾,卻在及時被追過來文錦從背後攔腰抱住,他滿麵黑線地朝玄洛陪笑道。

“玄瀾脾氣不好,讓大哥見笑了,我這就帶她回去!”

文錦倒是很識時務,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們的命都是玄洛撈回來的,若是嘴再不甜些,如何在人家中繼續混,所以一聲聲大哥叫得極其殷勤,讓玄洛都聽得有幾分肉麻,他掃了暴跳如雷的玄瀾一眼,頭疼地敲敲眉心。

“真是難以置信,我同你這種頭腦簡單的人竟有血緣關係。”

他瞥了文錦一眼,淡淡吩咐。

“你給我看好她,別壞了我的大事。”

說罷,轉身便走,頡英忙跟上去,玄洛吩咐道。

“通知麟鳳閣,將所有能用上的銅匙都送出去,半個月內,我不僅要竹山教死灰複燃,還要它的勢力比從前更加擴大。”

這一日,淮陽王府的馬車悄無聲息地駛入了皇宮,在宮女的引領下,淮陽王妃帶著盛裝打扮的清平進到延禧宮內,自穆氏死後,新冊封的饒皇後便正式入住此處,可是沒住幾日,卻被鬧鬼的傳言擾得心神不寧,有宮女說深夜曾看到穆皇後飄蕩在花園中,也有人說看到斷頭的祁念站在牆根下,饒皇後雖未親見,始終背脊發涼,特地請了無為寺的高僧前來誦經超度祁念母子,清平的餘光瞥過那群寶相莊嚴的僧人,心中微微冷笑。

祁念的死全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當初他不顧夫妻情分,對她如此絕情,可曾料到自己也會有今天?他就好好去和白秋婉共赴黃泉雙宿雙飛吧!即便有什麼陰魂不散,她也不怕他!

淮陽王妃與清平走進正殿,雙雙跪下行禮,隻見饒皇後坐在鳳榻上,神色中微有倦意,見兩人進來,她方擺手讓按摩肩膀的侍女停下,強打起精神對清平笑道。

“清平郡主,你上前來,讓哀家好好看看。”

清平應了一聲,連忙起身走近饒皇後,饒皇後於是拉住她的手,仔細端詳她的麵容,見那原本縱橫交錯的傷疤已淡去不少,不由讚美道。

“記得上次見你,這臉上的傷還未好全,現下卻快要看不出來了。”

明明是安慰之語,聽在清平耳中卻頗為刺痛,她麵容絕美,最是愛惜容顏,遭受生剮之刑後,可謂是痛不欲生,但德元偏要她以最慘烈的模樣出現在眾人麵前,以控訴祁念的罪行,為了報仇,清平不得不放緩了治療,一直到如今,她才不惜重金,四處瘋狂求藥,可畢竟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愈合時期,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始終在她臉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跡,隻有塗上厚厚的粉底,才能勉強遮掩。

饒皇後歎了口氣,拍著清平的手對淮陽王妃道。

“原是色藝雙絕的姑娘,誰曾想受了這麼大的苦,真是看的哀家心疼,對了,不知清平的將來,你們夫妻可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