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地麵也上不了樓，遮蓋樓梯的目的在於這。”
蘭月如夢方醒。
當初找到的樓梯通向二樓，恰好有婆婆居住，她猜那樓梯為婆婆而留。
如此來，要麼婆婆是幕後之人，要麼另有其人。
張南當下思考的是另一件事。
螢火蟲被附身或撞邪，這一點毋容置疑。在他變成紙紮人前，張南能碰到他。換言之，借了肉身的鬼魂自己能碰到。
那麼他能不能碰到紙紮人呢，真想試驗下。
“有東西過來了。”門外的彌珍突然警告。
蘭月全身緊繃，張南則抓緊平底鍋。片刻，外麵竟然傳來交談聲。
“我明明聞到係呢度！（我明明聞到在這裏！）”
“冇啊，不過有個靚妹仔，我哋問下佢？（沒有啊，不過有個妹妹，我們問下她？）”
彌珍緊盯兩個鬼鬼祟祟靠近的紙紮人。
兩個紙紮人全身的關節不靈活，轉頭時得慢慢又心地轉，走路時兩腿打直，儼然軍訓。
它們手繪的嘴巴張不開，靠靈魂發聲。“妹妹仔，請問你有冇見過甜甜經過？”
蓄勢待發的彌珍黑發飛揚。
雖然她能聽一點懂粵語，跟張南學過一些，但圖謀不軌的就是敵人！
“滾！”
“咦，佢講煲冬瓜。點算？我吾識講煲冬瓜。（咦，她普通話。怎麼辦？我不會普通話。）”
“你們消失吧！”彌珍指甲猩紅尖銳。
“等等。”張南驀然站起來，隔著窗戶與兩個紙紮人對視。
“啊！係甜甜！”兩個紙紮人大驚怪，指著張南頭頂的鮮紅大字。
彌珍保持準備攻擊的姿勢。
張南打量滑稽的它們，狐疑問道：“你們找我？”
兩個紙紮茹不了頭，靠話解釋：“係啊，我哋係解憂雜貨店的粉，聽講甜甜是解憂雜貨店的顧問，能解決好多事，所以我哋想穩你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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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自己被老板賣了。
什麼叫能解決許多事？
他隻是臨時兼職好麼！
彌珍低聲問張南：“它們可能騙我們，要不要我殺光它們？”
“等我問清楚它們再決定。”張南轉而換粵語試探兩個紙紮人：“為什麼你們兩個能話，其他紙紮人卻不能？”
“本來我哋都係趁盂蘭節翻來岩城，但岩城早就被猛鬼嘅力量控製，包括其他紙紮人。而我哋原先係遊魂而已，聞到甜甜嘅氣息就附身紙紮人穩你咯。”
“如果你們謊，我立刻撕碎你們！”彌珍用生澀的粵語警告它們。
兩個紙紮人馬上生硬地擺手不敢。“如果我哋厄解憂雜貨店的顧問，老板砍死我哋啊！（如果我們敢騙解憂雜貨店的顧問，老板砍死我們啊！）”
“那個……”蘭月怯生生地站起。“解憂雜貨店是什麼？”
兩個紙紮人機械地轉頭看蘭月，麵無表情的臉嚇得她緊張兮兮。
張南回頭告訴她等會解釋，隨即繼續審兩紙紮人。“幫什麼，太麻煩就算了。”
“嗚哇！你要幫我哋啊！”其中一個紙紮人想跪，發現跪不了，造成身體前傾停滯的窘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