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妙啊。”
蒙亮，張南打著哈欠看手機。
地球APP的UI皮膚依然是深灰色，當前城市的空氣質量顯示重度汙染，快持續兩周了。
窗外仿佛籠罩一層灰紗，細微的顆粒沉澱空氣中，樓下開始有人打傘出門。
難受的是氣溫依然奇高，熱、悶，室外工作的人整戴著口罩，臉被勒紅。
今11月20日，還沒有入秋的跡象。
張南晨跑歸來洗完澡，戴“銀桑的凝視”上班。
這幾他著手設計“都市美人”的品牌VI初稿，預計出三個版本，風格、配色迥異，由老板蒲萄挑選。
工作期間，周昊時不時借聊來瞄他的AI軟件界麵。
看破不破，張南任由他看自己的設計。
而今，他沒帶彌珍上班。
前兩彌珍出來溜達過一次，雖然沒有實體化，但她在公司飄蕩一陣便氣溫變低，對麵的兩個設計妹子頻頻打噴嚏，當感冒。
為了全體員工的健康著想，他留下彌珍陪亞納爾呆在出租屋。
但願他們倆沒打起來。
平靜的生活三點一線，枯燥卻珍貴。張南擠公交車回到社區附近，雙手插兜，去超市買菜。
“今晚有雞腿吃。”他拎著肉菜開門，先瞧見坐床上的亞納爾回望，其雙眼亮晶晶。
一陣涼風刮過，彌珍奪走他手裏的袋子，去廚房做菜。
“上麵有回複了。”
亞納爾驀然一句，令正換鞋的張南和去廚房的彌珍頓住。
“急什麼，吃完飯再吧。”彌珍快步走進廚房。
“現在也沒關係。”亞納爾嚴肅地看向張南，“上麵決定保留你的用戶數據。”
彌珍又快步走出來，急道：“什麼意思，你清楚點？”
“因為漏洞隻存在於張南自身，對於副本的大體數據影響不超0.1%——前提是他沒做多餘的事，不過要多等幾才發放補丁，走流程很麻煩。”
彌珍開心壞了。“所以我們可以繼續去副本，上麵不理會了？”
“條件是我繼續留下監視。如果打破這裏跟副本的平衡，我有權出手阻止或者刪除數據。”
亞納爾始終凝重皺眉，張南覺得他應該還煩惱別的事。
“你還要留下？”彌珍無奈地扁嘴。念及不必刪除惡靈卡，她勉強接受這個條件。“你們聊吧，我餓了要做飯吃。”
待她進廚房，張南到床邊坐下。“打破平衡是指帶靈體回來？”
“這是其中之一。”他環手抱胸，皺眉思考，活脫脫一個大人。
“你還煩惱什麼？”
亞納爾無奈一瞥洞察力敏銳的他。“沒什麼，我會自己調查。你繼續去副本積累能量值和經驗，切勿跟無關的人提漏洞的事情。”
“安啦。我是個成熟的大人，已經學會裝死狗。”
他懶得跟張南調侃。“那你快去幫忙做飯，我也好餓。”
張南心情大好，親自下廚煎雞腿。
然而本來六隻雞腿，手速、口速極快的亞納爾接連夾走四隻。
“啊，這就是養孩子的感覺嗎？”
等忙完瑣事，張南到群聊上約副本。
“賬號修複了？”王犬發來一串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