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聽了一愣,又做回了太師椅上,原來是那裏,他隻年幼地時候和父親過去過一次,現在想起來還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自尋死路,反正快黑了,我在這裏等她,你知道怎麼和那些村民吧。”
“知道知道,我馬上去。”
顧海看著外麵晦暗的陽光,忍不住邪性地一笑,真是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不過他剛剛好像忘記問了,那個賤人和誰一起來的。
應該是古生物的那幾個蠢貨,正好,一鍋端了。
……
安然看著這幾個空落落的帳篷,一直麵無表情的臉就此陰了下來。
“他們不在,可能是遺址裏麵,我們過去看看。”
正準備往裏走,就聽見刷刷刷地衣服掃過葉子的聲音,很快,呼吸聲就漸漸聽得見了。
離他們越來越近。
安然聽著聲音,計算著時間,“薑城,水。”
“好。”
剛拿出來就有一道人影頭上頂著幹枯的青草葉子出現在他們麵前。
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薑城立馬把水遞過去。
對方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謝謝!”一抬眼看見神色冷清的安然,皺了一下眼皮,“你看起來好眼熟呀。”
這話連一向愛調侃地錢多多都有些無語了,“李教授,搭訕不是這樣的。”
果然時代有代溝,他要這麼和女孩子話,估計老婆都沒得。
“咦,你怎麼知道我姓李?”
薑城幫著李教授順了一口氣,解惑道,“他們是帝都大學的學生,和陸教授一起過來的。”
李教授是帝都大學的特聘教授,本職是第一考古隊的領隊,錢多多過來之前了解了這次考察的老師,知道他不奇怪。
而且,薑城也知道李教授的眼熟是真的眼熟,不是故意搭訕,但是這個時候對著錢多多他們幾個澄清三年前的事情,好像也不合時宜。
“薑秘書,你也過來了?”
李教授眼淚汪汪看著薑城,簡直變臉一樣的,眼淚立馬裝滿了眼睛。
安然:“不許哭。”
李教授:他才沒有哭,他就是有點激動,他一個大男人,不哭。
不過剛剛的聲音好像不是薑秘書,是一個女的,然後李教授的目光再次看向安然,又看看薑城。
“她真的好眼熟。”
“恩,我知道,李教授,我們還是先遺址的事情吧。”
畢竟能讓一個有身份有形象地人這麼狼狽地跑,好像不是什麼好事。
總感覺在夫人身邊,就會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實在不能,還可以一起回去,這麼一會就兩點了,原本還氣大好,這會已經完全沒有了太陽,連霧氣都開始湧了上來。
“遺址?”
李教授回想起來,臉色有些發白,感覺周身的力氣剛剛可能都用在了逃跑上,這會有些腿軟,直接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遺址,對,快給裴爺打電話,叫救援,那個陸教授還在裏麵。”
他們本來不是過來考古的,是這裏的一座老舊的寺廟需要維修,結果維修人員是個憨憨,把寺廟後麵的山不知道為什麼給炸了,露出來一個很大的洞口,走進一看,裏麵是一個更大的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