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問白起:“那你想怎麼樣呢?”
“我覺得咱們應該反殺過去。別管那個聯盟究竟如何強大,但是這聯盟就是聯盟。就像當年五國圍困函穀關一樣。這些聯盟當中的任何一個跟咱們單獨對戰都是必敗。這是他們心裏麵明白的事情,有任何一個聯盟會跟咱們單獨作戰。但是他們真正聯起手來,那也並不像是兩個人聯手那麼簡單。我覺得咱們現在就應該一路打過去來個直搗黃龍,將這個聯盟徹底打散。”
白起實在是太習慣對應這種局麵了。
吳天還真覺得自己是找對人了。
“那我就想問問你這個所謂的直搗黃龍究竟是從誰開始的?”吳天問道。
白起再想想之後便說道:“悟天爺,他可以說在這個聯盟當中是德高望重的仙朝之主。也是比較有權勢的一個。臣懇請吳天帝親自出手,在聯盟的外邊狙殺悟天爺,隨後殺入聯盟,以正天道!”
這就是吳天必須得頂著天寒地凍站在荒郊野地的原因。
如此冷的天氣還要在荒郊野地站著,實在是有些痛苦。
但是,有些人不得不忍受這種痛苦。比如說,此時的悟天爺。
悟天爺今年已經四千多歲了。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一個大冷天裏邊,站上這麼長的時間。此時,他的臉已經被凍得通紅,全身也被凍的僵硬,仿佛全身的鮮血都被凍住了一般。
此時的他實在是應該動一動,讓自己的身子不這麼僵硬。但是,他一點兒也不敢動,甚至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動一下。隻因為他麵前站著的這個青年。
這青年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穿一身黑裘,手中托著一口巴掌大小的鍾。這個鍾,悟天爺認識,而且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曾經對著這個鍾宣誓,也曾經期盼著自己一輩子都不要看到這東西。
因為這個鍾自然就是東皇鍾!
可是,此時,這口鍾偏偏就出現了,隨著這個一身黑色的黑衣青年出現了。
他們兩個人麵對麵這樣站在雪地中,對峙了兩個時辰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動,一根手指都不能動!
他一生經曆了大小無數次的的生死戰,然後活了下來。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明了自己的選擇。
他知道,在這個青年麵前,在這口鍾的麵前。他一動都不能動。
若不是憑借著一身修為,和曾經身為修道者的苦行耐性,悟天爺知道自己根本撐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但是眼前的青年似乎內力不在他之下,身為墨者的耐性也不在他之下。
站了兩個時辰,他已經幾乎耗盡了精力,但是青年看上去卻和來時一樣輕輕鬆鬆。
正是這種鬆懈讓悟天爺不敢動一動。悟天爺不能動,卻不代表青年不能動。
“幾個時辰了?”青年慢慢的眨了眨眼,提起聲調不疾不徐的問道。
“兩個。”悟天爺回答。他怕再多數一個字,自己就會吐字不清,暴露自己的體力即將耗盡的弱點。
“看來這些年,你怠惰了。”青年笑道。他笑的很甜,很美,仿佛春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