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故人趙越七(1 / 2)

“那……那……那我去求求趙越七好不好?和親一事,全由得他趙越七做主,隻要趙越七肯鬆口,那還有回旋的餘地。父皇,要不給趙越七許以厚利,讓他換其他公主吧?敏慧……敏慧公主不是長公主嗎?為了離國的未來,她生為長公主,應該當仁不讓去虞國和親呀!”

“趙越七那裏我早就找過了。我為了收買他,把他納入自己揮下,甚至不惜搬出曾經的情分,許他高官厚祿,可他就是無動於衷。一句話的事,任你破,他都一點不鬆口。看來,他早就打定主意了,要讓你去。他一向任性妄為又目中無人,什麼就是什麼。我又有何辦法動他。到底,都怪八王的一句戲謔的話,脂粉缸裏泡地久了,調笑也不知道看看是什麼場合,什麼人。這一句冒失的話,偏偏是撞到了錙銖必較的趙越七身上。”

“可您既然他一向任性妄為又目中無人,那他又為什麼甘心為虞國皇帝驅使,還那麼忠心,您給他更好的條件,他都不投誠?”

“我也想知道啊,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到底有什麼是虞國皇帝能給他,而我又給不了他的。”

鍾離皇皺著眉,沉吟思索著。

“父皇,您剛剛還……什麼曾經的情分?是什麼意思?”鍾離月心地探究地看著離皇。趙越七按理應該和離皇是第一次見麵,否則群臣,還有八王不至於因為初見趙越七傾城相貌而驚歎,更不會有這一出鬧劇。

鍾離鏡聞言,偏過頭看了落月一眼,聲音裏略微帶了些冷漠,讓人看不清他究竟是什麼態度,“是故人。”

鍾離月識趣地未再詢問。不該她知道的,她問多了隻會招來禍端。即便是父親,也不是諸事不禁,無話不談。何況這個父親還是皇帝。是下人都敬畏的皇帝。

鍾離月一雙巧手恰到好處地按捏著離皇肩,討好似的笑著,“父皇,那……國師在哪兒啊。月兒好想見見這傳中的人物。”

“怎麼突然想見國師了?”

“不是都國師無所不能,上知文,下知地理。月兒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是不是真得如傳中那般厲害。月兒想啊,他是不是像煉丹老道似的,一把白胡子,一件道袍,一個陰陽羅盤。”

離皇笑著,“國師可不是老頭子,他可年輕著呢。”

“是嘛?父皇,您就讓我去見見國師吧,月兒太好奇了。月兒還想向國師學學占卜祈禱之法,好給父皇和我離國祈福。”

離皇聞言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難得我們月兒有這份孝心,就允許你去。可不能告訴別人哦!”離皇刮了刮落月鼻子。

落月不管離皇是真信了還是隻是調侃她,總之離皇還是答應讓她去見國師。

“謝謝父皇!月兒知道,父皇最好了!”

……………………………………

“相宜,吳冀在裏麵嗎?”落月一到門口就焦急地問守在門口的相宜。

相宜不禁覺得好笑,落入愛情圈裏的公主全然沒有了以前的處變不驚,淡定從容。

“在呢在呢!公主莫急,吳大人正在裏麵等著您呢!”

“好!好!”落月答應著,一溜煙地鑽了進去。相宜在後麵笑個不停。

“公主,怎麼樣了,皇上有沒有答應?”一見到鍾離月進門,吳冀就焦急地上前詢問。

鍾離月梗著脖子,睨著吳冀,“嗯?還叫我公主?”

“我……”

“叫我月兒!”鍾離月壓倒式地用撒嬌的口氣命令吳冀。

吳冀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愛的鍾離月,是高高在上的落月公主不為人知的另一麵。吳冀不由得有些竊喜,她見過世人未曾見過的落月公主的樣子,時而嬌憨時而任性時而害羞。

“不……公主是主子,吳冀是臣子,在公主麵前,吳冀不敢造次。”

“大膽!你既知道我是公主,你是臣子,那你就要聽我的話。我讓你叫我月兒,你就得叫我月兒。快!本宮命令你叫我月兒!”鍾離月帶著微笑,目光灼灼地盯著局促不安的吳冀。這樣的吳冀真得太可愛,叫她很想多戲弄戲弄。

“月……月兒……”艱難一出口,吳冀慌忙垂下頭請罪,“微臣唐突了……”

“看你,不就是個稱呼嘛,至於連耳根子都紅透了嘛。阿冀!阿冀!阿冀!阿冀阿冀阿冀!”鍾離月嘻嘻地笑著,目不轉睛地看著吳冀,眼睛彎彎似月牙兒。

看著鍾離月那樣開心,吳冀不由得開心,破荒地跟著鍾離月笑了。鍾離月看著吳冀也笑了,於是笑得更歡了,前俯後仰地,“阿冀,你笑起來憨憨的。我倒真的是第一次見你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