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妃自己也沒有想到,想害沐雲初不成,她自己倒是栽了大跟頭。不僅妃位被降,名聲也一落千丈。
朝堂上散去之後,朝臣們對此事也是議論紛紛。
皇上叫上顧爇霆和沐雲初一同走走,也跟他們說說話。
說完之後就讓他們自己獨處了,問策傳了災區的情況回來,皇上還得去查看。
沐雲初和顧爇霆走在石板路上,瞧著身邊不苟言笑的男人,沐雲初會心一笑:“謝謝。”
顧爇霆側眸看她:“公主謝的是哪件事?”
“謝你為我解圍一事。”沐雲初腦海中浮現那晚上那個男人波瀾不驚又鋒芒畢露的眼神,心裏那個懷疑又冒了出來。
“少將軍,你朝堂上說的話,僅僅隻是給我解圍嗎?”
“微臣替公主解圍,公主反倒是懷疑微臣話中真假。”顧爇霆駐足,垂眸波瀾不驚的目光審視她:“你這麼沒有良心嗎?”
沐雲初一頓,男人的眼底仿佛藏著一絲戲謔,但認真去瞧又毫無蹤跡,他還是那麼不苟言笑,嚴肅認真。
“沒沒沒……我不是懷疑你。”
許是顧爇霆氣場太強,沐雲初重生一次心性比從前沉穩多了,許多事情她都可以冷靜思考,可每當在顧爇霆麵前,她就沒來由的緊張。
“你如今既然知道有個不明身份的陌生男人闖入過我的浴室,絲毫不介意?”
顧爇霆不解:“賊人入宮偷盜,又遭受禁軍追捕,他莫非還能對公主做什麼不成?我為何要介意?”
沐雲初眼睛一亮,這話說的也太在理了!
對嘛,本身就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傳出去就是會有人要小題大做,鑽牛角尖。
“那個小毛賊分明能全身而退還要拖著本公主下水!”沐雲初想起那事兒就咬牙切齒:“遲早我會抓到他,將他扒皮拆骨挫骨揚灰!”
顧爇霆點頭:“公主一定能抓到。”
有他附和,沐雲初氣焰更高:“然後找三百個醜婦人日夜不停的榨幹他!”
說著她還重重點頭,決心一定要這麼幹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顧爇霆:“……”
嘖,最毒婦人心。
顧爇霆深邃的眼眸看著她:“那人既沒有非禮公主,公主何至於這麼恨他?”
沐雲初以為他多想了,趕緊道:“自然是沒有非禮,那人武功很高,也不近女色,對我沒用逾越的行為。但誰叫他拖我下水來著!你不知道,我都說了可以幫他離開,他還要拖我下水毀我清白,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顧爇霆:“……”
那種人是哪種人?
當時見一向張牙舞爪的她忽然那麼識時務,他一時興起捉弄一下而已。
怎麼就成“那種人”了?
“那是個賊人,公主確信那人並無逾越的行為?”顧爇霆麵上不露分毫,還是那麼一本正經的。
“那是自然,我還說顧爇霆,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啊!”沐雲初突然臉紅脖子粗的瞪著他。
顧爇霆知道她是理解錯了,趕緊道:“微臣是覺得不管這賊人有沒有逾越行為都得將他抓到任憑公主處置,以解公主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