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夫人甚至懷疑地上這人是不是旁人易容的。
地上的人死不瞑目,雙眼大睜,死狀態有些駭人。
屍夫人忽然撲上去,親自檢查一番,可是,毫無異常,臉上沒有任何易容過的痕跡。
這就是她的夫君!
屍香傷心的伏在屍永生的屍體上,難受的直哭。
可她暗中檢查,也沒有發現異常。
父親分明說過,若是家中一直沒有兒子,就將家主之位給她。
屍珩是用什麼方式讓父親改變主意?
屍香想不通,而屍珩此刻已經“從悲痛中冷靜下來”。
“來人,為叔父收斂屍首。你去置辦棺木和壽衣,管家,去門外掛上白綾。”屍珩從容的安排後事。
屍玉玲麵目猙獰的看過來:“憑什麼聽你的,你不過是個娼婦,有什麼資格做家主!”
屍珩眸光淡淡看過去:“來人,二小姐對家主不敬,杖責三十!”
沒人動。
屍玉玲嘴角勾起笑意,這個家主之位,屍珩真以為那麼好當?
陳老皺眉:“家主的話你們也不聽,是要造反嗎?”
劉老也不悅道:“大小姐是最有資格繼承家主之位的人,又是前家主親自交接,你們難道不服?”
對他們來說,岩碑林必須得穩定。眼下的局麵本來就有點亂,他們可沒有心情看小姐們爭奪家主之位。
有兩位長老支持,下人們不敢不從,屍玉玲立即被帶了下去。
一個時辰後,岩碑林的靈堂擺好,收到消息的各家前來吊唁。
由於司寇還在排查,來往的人數稀稀鬆鬆的,沒人敢隨便出門。
屍珩在靈堂前接待客人,此刻,司寇慕青忽然帶著封刖寒等人過來。
屍珩立即迎上去:“大公子。”
“屍大小姐節哀,本公子也沒有想到軒轅修敢如此猖狂,有朝一日本公子定然將軒轅修的項上人頭奉上,告慰屍家主的在天之靈。”
屍珩頷首沒有說話。
封刖寒曖昧的看了屍珩一眼,沒有說話,掃視了一圈沒有看到屍玉玲的身影,問道:“玉玲呢?”
“她在閨房歇著。”
封刖寒同司寇慕青說了一聲,就去找屍玉玲了。
司寇慕青和屍珩麵對麵站著。
“本公子有一事想請教屍大小姐。”司寇慕青眼眸清冷,從他這稱呼就看得出來,司寇氏還沒有認同她家主的身份。
屍珩仿佛聽不出他稱呼中的差別一般:“大公子請說。”
“你為何將分派出去的蠱人撤回?”司寇慕青眼裏隱隱有警告的味道。
屍珩臉色蒼白,慘淡一笑:“大公子,這些時日我們岩碑林折損的蠱人上百,實在是消耗不起。”
“屍珩,是消耗不起還是想脫離司寇氏,你心裏比我清楚。”
屍珩皺眉:“大公子,我叔父若不是為司寇辦事,也不會招惹了軒轅修。若不是將人手大部分抽調給你,也不會導致我們本家無人看守。此刻你還過來逼迫我,合適嗎?”
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司寇慕青被問的瞬間沒了聲音。
此刻又有其餘人過來悼念,屍珩福了福身去招呼別人。
看著屍珩的身影,他眸光深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