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男人能將青樓女子納進門為妾,但絕對無法容忍自己的妻妾紅杏出牆。
那是赤·裸·裸的羞辱,是人生的汙點,是不堪的醜事!
叫她怎麼能夠釋懷?
“不要再洗了。”顧爇霆看著她搓破的皮膚很是心疼,他從水裏出來,為她拿來擦水的浴巾遞過去。
沐雲初不太情願的模樣,顧爇霆目光溫柔:“聽話。”
她這才接過浴巾:“你……你先出去。”
“我不放心讓你自己待著,這樣行不行?”他轉身去。
沐雲初現在根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見他站得筆直,背影都透著一股正人君子的氣質,這才擦幹身上的水穿衣。
“我……我殺了軒轅修。”沐雲初躊躇的開口。
“他該死,隻要你高興大可多捅幾刀。”
沐雲初沉默了。
這不是她高不高興的事情。
冷靜之後雖然不後悔,即便殺了那人也無法抹平她的恨意,但她卻知道殺了軒轅修並非明智之舉。
如今,天機閣正與烈陽聯手,她卻殺了軒轅修。此事如果壓不住,敗露之後難免給烈陽結下仇怨。
“你說,軒轅修是你的哥哥?”
顧爇霆點頭:“嗯。”
“可是長得一點都不像。”軒轅修分明那麼醜……
“他易容了,此人十分謹慎,連我都不知他的真實麵貌。”
顧爇霆麵上波瀾不驚的,天知道他心裏是什麼滋味兒!
真是說謊一時爽,圓謊火葬場!
原來是這樣,難怪以前接觸軒轅修的時候,談起顧爇霆之時沒見他有什麼親密的語氣。想必此人將自己的弟弟也視為陌生人罷了。
“你說,是你師傅將你封為太子?”
“嗯,我師傅便是天機閣閣主。”如今能交代的他都會交代。
意料中的答案,沐雲初聽到之後心中很冷靜。
難怪當初鬼醫的拍賣會定在京都,興許和當初刑天罰要去京都看望顧爇霆也有關係。
聽她問這些,顧爇霆敏銳的察覺到她的心思。
“軒轅修雖然是天機閣少主,但我說的話師傅也會聽。而且,沒人見過軒轅修的模樣,往後就算有人假冒他,也不容易被人察覺。”
顧爇霆說道:“天機閣也要對付司寇,他們不會輕易跟我們撕破臉。”
沐雲初頓了頓,其實她本不想叨擾他,沒想到他居然察覺出她的擔憂。
她隻能問道:“明月知道你的身份嗎?”
顧爇霆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除了師傅和軒轅修,沒人知道。”
“明月也是天機閣的人,她現在在何處?”她有必要從明月這裏打探一下天機閣內部的風向,當然,如果明月還會回來的話。
“明月在前鋒軍中,之前一直跟隨我探查敵方地形,此刻已經回到軍中。原來她是天機閣的人,現在想來,她在我身邊也方便給我傳遞消息。你若要見她,我將她叫來。”
沐雲初點點頭。將身上的痕跡遮的嚴嚴實實,之後便有士兵給她端來飯菜,顧爇霆去喊明月,沒一會兒皇上得知她傳膳,便過來了。
顧爇霆帶著明月過來。瞧見顧爇霆,皇上便起身將顧爇霆叫走。
帳篷中隻剩下沐雲初和明月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