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事稟告?”
顧爇霆見屍珩遲遲不開口,出聲提醒。
屍珩這才回神:“無事……就是來向皇上辭行的。”
屍珩目光柔和了幾分,視線落在小團子身上:“屬下還不曾抱過小皇子,能給屬下抱抱嗎?”
“你身上帶著蠱蟲嗎?”
顧爇霆倒是沒有惡意,隻是屍珩身上總是帶著蠱蟲,而蠱蟲又有蠱毒,他自然不能將自己的兒子隨意給人抱。
屍珩堪堪收回手:“是屬下疏忽了。”
“怎麼突然要離開?”顧爇霆問道。
“無視,事情都處理完畢,如今這邊屬下也幫不上什麼忙,與其在這裏閑著,不如回去。”屍珩道。
顧爇霆點了點頭,沒有要挽留的意思,倒是問起:“聽聞司寇清讓想娶你,這婚事你如何看?”
屍珩眼中升起幾分亮光,不過觸及那平淡的眼眸,那抹光亮隨之又暗淡下去。
是啊,少主怎麼可能不知道城中發生的事情。
他不需要特意關注,都會有人上前稟告。
“屬下對他無意,岩碑林和司寇氏的關係也不融洽,婚事基本是不可能成的。”
“你自行處理便是,下去罷。”
這態度說明他也不反對這門婚事。
屍珩福身告退,出了宮門,就發現司寇清讓在門口等著她。
屍珩腳下微頓,眉頭微蹙。
裝作沒看見這人,徑直從他身邊過去。
司寇清讓一點不在乎她的無視,直接跟了過去:“我知道你要回中立之地了,我也同大公子說好了,我們一起回去。”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別跟著我。”
撕破臉之後屍珩現在不給司寇清讓留麵子了,語氣冷漠、疏離、厭惡。
司寇清讓心口微痛,不過依舊堅挺:“一起走也有個伴兒嘛。”
“不需要。清讓公子,你再跟著我,我不介意給你下蠱。”
屍珩其實也反思過,從前她不知道司寇清讓的心思,所以礙於他的身份,她對他也十分客氣。
可能就是這客氣的態度讓這人產生了什麼誤解。
她想勾搭的人就是想勾搭,不喜歡的人就是不喜歡,不想跟人玩兒曖昧。
所以現在她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不耐煩和厭惡,是個人都該知道知難而退了吧,誰能真的那麼臉皮厚的糾纏不休呢?
但司寇清讓就是能!
直到屍珩回了下榻的府邸,司寇清讓才沒有跟進去。
次日屍珩為了避開他,特意是沒有跟著手下們一起走,天沒有亮就收拾好行李動身。
結果一出城門,司寇清讓居然等著她了!
屍珩心裏那個火氣啊!
你當老娘跟你開玩笑的是不是?!
所以,她一點不手軟的給司寇清讓下蠱了……
這蠱不會致命,但是也能讓中蠱者生不如死幾日。
司寇清讓倒在地上痛苦不已,屍珩一騎絕塵揚長而去。
還是趕早市路過的百姓發現了昏迷的司寇清讓,否則他怕是要凍死在雪地裏。
司寇慕青給大夫遞上看診的銀子,回到屋裏發現司寇清讓已經蘇醒。
他很無語:“我發現你這人,偏愛癡迷那些看不上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