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服下解藥,沐雲初緊緊盯著皇上的反應,一刻鍾後皇上終於悠悠轉醒。
“父皇!”
皇上睜開眼就看見沐雲初眼淚汪汪的模樣,心裏頓時急了:“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皇上的嗓子很是沙啞,還有些吐字不清晰。
但他說的話沐雲初每個字都聽得清楚,心頭瞬間溫暖無比。
沐雲初一頭紮進皇上懷裏,哭的像是個三歲小孩:“沒人欺負我,父皇你睡了快十天了。”
沐雲初起身擦掉眼淚:“長風小大夫,你快來給我父皇看看。”
“大夫就大夫,幹嘛要在大夫前麵加個‘小’字。”於長風不滿的嘟囔,板著不苟言笑的小臉快步上前為皇上診脈。
沐雲初都安靜看著不敢開腔。
於長風把了皇上脈搏,又翻來皇上眼皮,又看了口腔,又聽了心跳。
許久以後才道:“皇上體內還有些餘毒未清,我給皇上開個藥方,每日服用兩次,十日後便沒有大礙。另外一些忌口的東西我也一並寫下,公主切記。”
沐雲初鄭重的點頭,保證完成任務!
很快明月端了清粥,於長風檢查可以食用後,沐雲初才喂皇上。
此刻沒有其他人什麼事情,閑雜人等都退了下去。
皇上看著眼前乖巧懂事的女兒,心中備感欣慰:“那怪物的事情可有眉目?”
“是應安寧做的。”沐雲初將事情都說了,包括她監視應安寧以及當眾羞辱她的事情。
皇上喝著粥,沉吟了許久:“玄國使者何在?”
“還在使者大院吧,玄國的事情不急在一時半會兒的處理,父皇先養好身體再說。”
皇上看著沐雲初憔悴的臉色,眼裏滿是心疼:“父皇自己心裏有數,你先下去休息吧。”
沐雲初知道她此刻留下也沒有作用,點點頭起身。
但沒走兩步,她還是忍不住回頭問道:“父皇,您知道許嬤嬤對你的心思麼?”
皇上一頓:“什麼心思?”
皇上這反應很明顯是不知道,沐雲初鼻頭一酸,瞬間心裏很不是滋味。
許嬤嬤一生為奴,身份卑微對主子那點心思不敢表露,一輩子都藏著。沐雲初若不是看到她臨死前放不下的眼神,也不可能會知道。
“沒什麼。”既然父皇不知道,那還是不說了。
說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皇上有心叫住沐雲初多問兩句,最後還是忍住了。許嬤嬤的死雖然讓他惋惜,但也沒有多想。
沐雲初走後,皇上沉默了許久將習羽叫了進來:“傳你父親入宮。”
習羽的父親是上一任禁軍統領,退下去後皇上封賞了個清義伯爺的爵位。平日裏不問世事,但其實皇上暗中的探子一直是他管理和培養。
天色還未亮起,清義伯很快入宮:“皇上,您醒了就好。這次雲初公主去鬼穀求藥,微臣本來擔心公主求不回來,安排了人暗中跟隨,但進入鬼穀迷林之後便被甩開了。”
“鬼穀迷林?”皇上雙眸眯,即便他此刻身體虛弱,可目光中的銳利精明卻不減分毫。
清義伯慎重的點頭:“是,微臣也很好奇公主為何知道鬼穀迷林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