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玉玲不屑的冷笑:“探查又如何,天機閣還能得手嗎?”
屍香眉頭緊蹙,恬靜的模樣讓人十分有保護欲望:“看懲惡使的意思,要分走六成的利潤才願意插手。萬一我們沒能得手,當真要分給他們利潤?”
“天機閣要了丹砂也無用,就算得手也會出售給我們。”屍珩不想談這些;“你們自己回客棧,我要去逛逛。”
“又去勾搭男人吧?”
屍珩隻當沒有聽見。
她還是第一次來烈陽國,這裏夜間十分寧靜,就連空氣都比中立之地清新。
她獨自走在街上,迎麵走來幾個紈絝,調侃了她兩句有色心沒有色膽的嬉笑離開。
“紈絝子弟竟然也不敢欺負良家婦女。”屍珩好笑的看著那幾個男人離開的背影。
“你是良家婦女嗎?”
暗處忽然有聲音響起,屍珩看過去,一名年輕男子從暗處走出來。
“無痕?你怎麼會在這裏?”屍珩有些驚訝,趕緊跑了過去,拉著他走到隱秘之處:“無影樓被天機閣端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天機閣手裏。”
無痕一點都不想說自己的事情,居高臨下的看著屍珩:“你們要暗算天機閣?”
屍珩不悅的蹙眉:“你跟蹤我?”
知道她不會說,無痕好心提醒:“你別把自己玩兒進去。”
他原本不明白,他隻是正常出個任務而已,怎麼會牽連到栽贓天機閣。
起初他還以為是無影樓中有人要弄他。
但看見天機閣對無影樓的手段之後,他很快就想通了。
恐怕這場栽贓從頭到尾就是天機閣自導自演的,目的就是要一個鏟除無影樓的借口。
惹不起惹不起,還是躲著點好。
“既然你還活著,那就跟我走吧,岩碑林現在的情況有些亂,不過給你找個落腳點我還是可以辦到的,如何?”
“不必,我已經有東家了。”
屍珩驚訝道:“是誰?天機閣?”
“你自己慢慢溜達,再會。”無痕不想說,身影眨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屍珩獨自留在原地,有點懵逼:“我勒個去,東家是誰也不能說?難道不是投靠了天機閣?不可能啊,天機閣在烈陽國很活躍,除了天機閣誰能護你周全?莫非是烈陽國皇上?”
可是不對呀,如果無痕投靠的是烈陽國皇帝,哪裏能自由的在外活動?
想不出來,屍珩也懶得去想,她和無痕的關係很微妙。
如果說是朋友的話,又比朋友的關係生疏一些。就仿佛這一次見麵,無痕什麼都不願意向她透露,她也什麼都不願意向無痕透露。
但說兩人是陌生人的話,又比陌生人親切一些。她不想無痕喪命,無痕也不想看到她死。
她曾在自己最悲慘的時刻遇到了最落魄的無痕。
……
沐雲初還在繪製圖紙,旁邊的桌子上堆滿了書籍。
顧爇霆推開房門進來,沐雲初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這是……水渠修建圖紙?”如今她的圖紙有了雛形,顧爇霆這才看出她繪製的是什麼。
沐雲初嗯了一聲,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
她幾乎條件反射的湊他胸膛上聞了聞。
“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