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還沒有睡醒,沐雲初沒去吵他老人家,等鬼醫起床後才叫上他一起出門。

京郊仙女湖,微生妙言直接大手筆的買了一艘遊船,沐雲初的馬車遠遠過來,就瞧見兩人在岸上說話。

微生妙言依舊是一身天藍色的衣裙,她似乎鍾愛這個顏色。容貌被毀的趙暮雲帶著麵具站在她身旁,看見沐雲初從馬車上下來那一刻,眼底劃過一抹扭曲的惡毒恨意。

沐雲初不疾不徐的走過去,微微頷首:“微生小姐,又見麵了。”

微生妙言嘴角掛著沒有溫度的淡笑:“雲初公主,本小姐倒是小瞧你們烈陽了,不僅能從司寇氏手裏全身而退,竟然還能讓司寇氏為你們做主。”

她答應負擔司寇氏兩年的開銷,司寇慕青才肯退出微生和烈陽的恩怨。想到這事微生妙言就是一陣肉疼,可想而知司寇氏這兩年會怎麼揮霍。

沐雲初微微挑眉:“微生小姐這話就說差了,你低估司寇氏實力、欺負司寇氏在先,他們找你不過是為自己討公道,何來為烈陽做主一說?”

微生妙言看了眼沐雲初身邊的鬼醫,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錯開甚至:“我們船上說話。”

沐雲初點頭上船,目光看向跟在微生妙言身旁的趙暮雲;“趙公子,帶著麵具作甚?”

趙暮雲看到沐雲初嘴角噙著的微笑,著女人分明是存心想羞辱他!

“沐雲初,我戴不戴麵具跟你有什麼關係?”趙暮雲眼神陰騭。

沐雲初輕輕一笑:“自然沒有關係,本公主還以為趙公子是毀容了,沒臉以真麵目示人呢。”

“你!”

微生妙言悄悄拉住趙暮雲的手,冷冷的朝沐雲初看過來:“沐雲初,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時間,鬼醫在你府上對吧?”

沐雲初身邊的鬼醫看了微生妙言一眼,沒有說話。

沐雲初淡淡看過去:“知道鬼醫在我府上,你還敢下毒。”

“下毒?”微生妙言狐疑的看了趙暮雲一眼,仿佛她不知此事,不過她也沒有辯解,給沐雲初倒上一杯茶,她動作看起來很友善,眼眸卻很銳利,淡淡說道:“相信你對京都的混亂的物價也很頭疼,我們做一個交易,隻要你能讓鬼醫治好暮雲的傷,我就將自己的勢力撤出烈陽。如何?”

“不如何,微生小姐真的以為你那點手段能對烈陽造成威脅嗎?”沐雲初抬眸看去,漆黑的眸子仿佛深淵,一眼望不到底。

趙暮雲眯著眸子朝沐雲初看來,明顯被沐雲初這話挑釁到,眼裏滿是不悅。

微生妙言卻沒有多少情緒波動:“雲初公主,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對。你敢肯定南召會給你們麵子,答應與你們一起瓜分玄國嗎?你們烈陽的精銳攻打玄國容易,攻打南召卻不一定。戰事一旦持續下去,你敢肯定你們烈陽的有足夠的糧草供給軍隊?”

烈陽從去年開始一直在征戰,耗費的物資巨大、折損的兵力眾多。尤其是西南之地的兵力,燕國若是拚死來犯,西南不一定守的住。

“微生小姐當初就是小瞧了對手才敢將暗殺本公主的罪名幾次扣到司寇氏頭上去,莫非司寇慕青當真仁慈,沒有問你要賠償?怎的微生小姐還是學不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