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初昨日抵達的時候便在資料上看到了陸子觀統計出來的問題,其中邊境這裏的百姓就在其中。
他們有的人耕種的地常年都在青州這邊,但是住的地方卻劃在了玄國之內,也有些住在青州這邊,卻有田地在玄國那邊。
這樣的情況倒是比較少,不過既然是百姓的問題,今日又叫沐雲初碰見了當地的百姓,自然要處理。
那農夫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位貴人這麼好說話,瞧著沐雲初確實麵善,這才壯著膽子問道:“參見公主殿下,可是,我們在烈陽沒有房子啊。”
“你回去將這個消息通知你認識的人,想要來烈陽定居的人回頭都可以去軍中做個統計,會有人幫助你們修建房屋。”
沐雲初看向蕭瑟;“你軍中也撥幾個人來做一下邊境這裏的戶籍調查。”
官員人手不足,許多都要從軍中抽調人手。
蕭瑟點頭;“這些昨日問策也提過,回去後末將就找兩個脾氣好的人去做這事。”
這問策,倒確實適合做地方官,就算將青州交給他,相信他也能在一兩年內改變青州此刻頹廢的狀態。
回到軍營的時候南宮少書已經醒了,沐雲初去見他,看見他捂著胳膊,一看就是被人揍過。
把守的人看見沐雲初的目光,趕緊上前彙報;“公主,這人一開始醒來的時候不老實,吵著要見您,還跟我們動手,我們便回敬了幾下。”
沐雲初本也沒有怪罪的意思:“知道了,去外頭守著吧。”
南宮少書此刻倒是不那麼張揚了,狠狠瞪著沐雲初:“少陽呢?”
“他要當爹了,陪著他家夫人回去休息去了。”
彩月擦幹凳子上頭的灰塵,沐雲初悠然的坐下,淡淡看著南宮少書;“你弟弟請本公主善待你,本公主不會殺你,往後你就去烈陽過。”
“你要拿我做人質?”南宮少書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
沐雲初不否認,道:“應安寧的屍體已經下葬,墓碑上可要寫南宮少書之妻?”
一聽這話,南宮少書呼吸驟然變得急促,猛地握住拳頭:“沐雲初!你已經殺了她,墓碑上寫什麼還重要嗎!”
“對本公主來說自然不重要,你若不想給她立碑,本公主現在就讓人送你走。”
“你!”沐雲初那不冷不淡的態度,讓南宮少書真不知道該怨誰。
他自己調節了許久,才終於平靜下來;“她被安葬在何處?”
“無痕,你陪著他。”沐雲初起身;“明月彩月,我們回去了。”
“是。”兩個丫鬟福身跟隨。
彩月心軟,看見南宮少書那樣心中著實有些不好受:“奴婢實在是不懂,這個應安寧,分明有人待她那樣好,她為何偏生視而不見呢。”
“嗯……大概擁有的就不想去珍惜吧,她若真的活著,興許還會害了整個南宮家。”明月淡淡的。
南宮少書那樣的癡情男子她也見過,當真說的話,跟司寇清讓比起來,南宮少書算是幸運的了。
至少應安寧死前還會叫南宮少書不要為她複仇,而屍香卻不惜用司寇清讓的性命來讓自己脫身,最後最愛她的人都對她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