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不明身份的人,耶律雲霆就不搭理,再者這二年不但不打仗,而且兵員嚴重超額,裁兵都沒借口,怎能還招兵?
“何為基友?快說說看。”一紅衣軍,妓卻很是好奇的問道。
這幫軍妓這幾日也能看到那黑如煤炭的小子,從一開始好奇他為何那麼黑,再到後來的見怪不怪,都習慣了。
守衛臉色有些憋不住的發紅,不太敢說。
紅衣女給那守衛拋了個媚眼,稍稍扭捏一下自己的身材,清清嗓子,道,“我今日買了新的香粉,搽在身上可香了,也不知道誰能做今晚上第一個來聞的人,免費的。”
那守衛一聽,立刻抬起了頭,這女人叫紅纓,閨房秘術堪稱一絕,可是這些庸脂俗粉的軍妓們中最搶手的,誰都想睡她。
守衛瞄著紅纓的楊柳細腰,他吞咽唾沫,“那小子說,‘基友’,就是讓跟男人和男人搞在一起,他說隻要稍加提點,大家就會知道這裏麵的刺激,比起女人來還要美一百倍。”
聞言,舉石頭舉的正爽的耶律雲霆,臉色陰冷的泛了黑,差點兒被閃了腰。
與此同時,李梁剛剛剛舉起的石塊,因聽了這不敢想象的稟報,詫憤的泄了氣,“噗~”褲襠被憋爛,都能瞧見裏麵的紅褲衩。
“哈哈哈哈~,快看副將的褲子,哈哈哈哈~。”眾女一陣大笑。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李梁臉色捂住褲襠,可是丟人丟到家了,下次穿黑褲衩。
他又對著守衛嗬斥,“什麼人都敢大言不慚,你們居然也呈上來稟報?趕緊攆走,要是不走,棍棒伺候。”
守衛似有為難,“可是副將,那小子今日還牽了匹馬,那馬看上去極像是耶律將軍的黑旋風!”
“什麼?黑旋風?”李梁問道。
這畜生一玩兒就玩兒了三個月沒回來,還以為被哪匹母馬勾引走了呢!
“是!”守衛肯定的答道,這軍營有誰不認識將軍的黑旋風?
耶律雲霆放下了重達四百斤的大石塊,抹了把額頭的汗珠,吩咐李梁,“你去看看。”
營外。
二丫來回的踱著步子。
“噗~”黑旋風馬鼻子噴了口氣,這女個人來曆不明,還揚言要當兵,將軍要是能招了她,它就把自己漂白了去。
二丫看懂了這畜生眼中的鄙夷,“啪”一巴掌打在了馬背上,“吃你的草吧!”
李梁換了身衣裳,來到營外,瞧見一名黑膚小子嘴裏叼了一跟草,點兒浪蕩的靠著一匹黑馬。
李梁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黑旋風,他無視立刻變得恭敬的黑小子,徑直走到黑旋風麵前,眼睛一瞪,大有親爹教訓不聽話兒子的架勢。
“哼,有你的,一玩兒就玩兒了三個月,還跟一名不知名的小子在一起,就因為他和你一樣黑,你就覺得找到同類了?就背叛將軍了?
你說說對得起將軍對你的厚愛嗎?你對得起將軍賜予你的殊榮嗎?你覺得你還是合格的軍人嗎?黑旋風,你太讓人失望了!”
黑旋風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了頭,馬鼻子輕哼,大哥,它那是玩兒嗎,它是去做臥底了好嗎,要不是這黑煤炭女人最近不知道把無極翡藏哪兒了,害它找不到,不然它早就帶著無極翡會來獻給將軍了!
二丫在一旁詫異,想了想才反應過來,使勁兒一拍馬屁股,“好啊,小黑,就說你咋這麼熟悉來‘威字軍’營的線路呢,原來你在軍營有親戚,怎麼不早說?”
她昨夜在城外碰到了小黑,還疑惑小黑怎麼也和她一樣來到邊關,原來小黑是匹軍馬,這畜生城府夠深。
李梁將二丫從頭到腳打量,就是這黑小子將黑旋風拐走,還算有些本事,“你,姓甚名誰,為何在俺軍營外口出狂言,就不怕棍棒伺候?”
二丫笑嘻嘻的拱了拱手,很有禮貌的說道,“哥哥好,小弟我叫……秦壯,小弟是來找當兵的,小弟剛剛讓守衛傳進去的話可是真的,你不妨讓耶律將軍考慮考慮?”
三個月前,當二丫清醒的時候,她沒有哭,沒有鬧,不吃不喝靜靜想了三天,卻始終想不明白,為何娘會掩蓋傾世容顏隱名與市井之間?
又為何義無反顧的離她而去?
那個高貴的少女是什麼身份?
她這具軀體的親爹為何人?
娘又將會過著怎樣的一種生活?
就在周銀發怕二丫會憋壞而憂慮不已的時候,她終於堅定的開了口,“發哥,我要知道一切,幫我。”
周銀發蹙眉,這丫頭必定是個倔性子,可他答應莊妃娘娘不告訴二丫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