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高照,川流不息的大街上,熙熙攘攘,行人喧嘩。
“哎~,這是誰家的瘋婆娘,光天化日之下脫,光衣裳讓人看,真是不知羞,大家快來看嘍!”一十三四歲的少年發現了重大新聞,扯著嗓子在巷口喊。
小巷的牆根下,一頭發蓬亂,一絲不掛,身材頗佳,卻神情迷迷糊糊,白皙皮膚帶著點點淤青的姑娘臥在牆角。
當少年這麼一喊,姑娘發昏的大腦頓時清醒,看見快速圍滿的的人,慌亂的想要護住身體,可僅憑兩隻手是不可能的,隻好用淩亂的頭發擋住臉,越加的往牆角卷縮。
眼角滑落委屈恥辱的淚水,喃喃的求饒,“不要看,不,求求你們,不要看······”
圍觀的百姓怎麼可能不看這麼有料的畫麵,不但不看,而且還大大方方的看,將人家妖嬈的身體構造一邊讚賞,一邊指責的指指點點。
一名胖乎乎的老大娘歎了口氣,“誰家的姑娘啊,大白天的不穿衣裳,是不是讓壞人迷奸完了撩在這裏的?”
“說不定是偷漢子被男人趕出來的呢!”一旁尖嘴猴腮的男子奚落的說道,眼睛卻緊緊盯著人家姑娘飽,滿的部位,摸著下巴舔了舔嘴角。
還有一些人的言論更是難聽,什麼定是青,樓女子被客人包回家,玩兒膩了沒給錢就趕出來了。
人群中,擠入兩名瘦瘦的一男一女,看清了裏麵的狀況。
其中女的目光落在那姑娘的身材上,羨慕的感歎道,“她的胸可真大。”
“大有個屁用,爽的又不是她自己。”男的因為是個啞巴,隻能用口型無聲的說道,再是脫下衣裳遞給女子,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給那姑娘披上。
女子執拗的撅起了嘴,小聲埋怨道,“二,哦,哥,都不知道那光溜的女人是什麼人,我要是過去,說不定會被別人誤認為和那女人一樣是青樓女子呢!”
男子瞪了女子一眼,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沒穿衣服的姑娘,意思是,我二丫現在是男子打扮,過去不合適,要不然還輪得到秦月嬋去做這好事?
秦月嬋想想前些日子她被趕出軍營,聯係不到周銀發,快要餓死街頭的時候,被一好心的老婆婆相救,才得以保命,直到前天遇到了來尋她的二丫。
要麼,就做做好事為自己積積德吧!
秦月嬋硬著頭皮接過衣裳,在圍觀百姓異樣的眼光中走進去為光溜的姑娘披上,並開始轟趕眾人,“這是我家昨夜丟失的丫鬟,都散了都散了,別看了別看了。”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看不到好春,光,還想從衣服的縫隙往裏窺,“姑娘,這是你家丫鬟呀,她肯定被人奸過了,說不定還染上了髒病,你們家可要找個那方麵老練的大夫好好給她看看。”
“關你什麼事,走不走,不走我可就喊你非禮了!”秦月嬋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尖嘴猴腮的男子這才跟著眾人散掉。
二丫走進那女子,將秦月嬋沒有替女子折掩完全的部位再是掩了掩,撥開她蓬亂的發絲,露出一張原本應該是清媚,卻因為恐慌而慘白的嬌容。
那女子一看眼前來了個皮膚稍黑的男人,頓時一把推開,膽怯的就向後躲,“別過來,你別過來,你再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二丫自從離開了海悅城,就將黑煤炭的顏料已經稀釋了很多,免得太黑反而再次惹人注意。
正所謂一白遮百醜,她現在雖不白,隻是稍稍有些黑,也稱得上俊俏中帶著深沉,若不是沒有男人那般高大,怕也能招惹不少小姑娘。
二丫見這女子能有此舉動,斷定她是被人淩,辱過,隻好往後挪了一步。
秦月嬋蹲下身,小聲解釋道,“姑娘,我哥是好人,你別怕,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兒呀,我們送你回去。”
女子聞言,想起那些痛苦的一幕幕,頓時悲從心來,抓住了秦月嬋的衣裙哽咽大哭,“我的家人都死了,被魔鬼殺死了,我永遠也沒有家了,嗚嗚嗚嗚······”
客棧裏,周銀發極快的處理好肩頭的刀傷,將帶血的紗布扔到後廚的灶火裏燒掉,再是回到房內,沏了壺茶,靜靜的坐在窗邊。
不一會兒,二丫回到屋裏,確定秦月嬋沒有在門外偷聽,趕忙拉著周銀發用手勢比劃的問,怎麼樣,這幾天有消息了嗎?
來到了襄樊城之後,周銀發用各種方法打探二丫娘的消息,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二丫經過在威字軍營的那段日子,她才明白,就算想依附一個強大的靠山來幫她達到目的,也必須再無其他的阻礙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