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閑王也是覺得自己的智商被拉低了,眯眼看著二丫,這小子究竟是想比還是不想比。
然,目光再落到她那張能說會道的紅潤小唇,上麵有著靈動的狡猾,不由讓他想起那夜,那一身紅袍的女子靈動嫵媚的唇瓣,拉近他,直直含住了他的薄唇……
“本王覺得,這詩接的,還不錯。”顏瑾淳說道。
“什麼,顏閑王,你,你,你是怎麼想的?”鄧陵如姬不可置信。
顏瑾淳向來做事謹慎,今日破天荒的依了這小子的爛對子,又接納了這接的粗俗的詩,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的確不錯。”顏閑王再是說了一遍,意思是,姬兒,不要再有意見了。
鄧陵如姬悶悶的把話咽了回去,既然連顏閑王都說詩不錯,旁人還能說什麼。
眾人也是隻好停住了議論的聲音。
“阿寶,咱們接著來。”顏瑾淳道。
“好,接著來。”二丫心裏卻是詫異了。
還以為這貨肯定會不同意,這樣她就有輸的理由,以後連續幾日都做個端茶遞水的小下人,再不用回到自己小帳,隨時受到巫馬少楚那個變態的欺負。
可,可,可人家居然說不錯,顏閑王,你腦子抽筋兒了吧!
顏瑾淳嘴角始終掛著那涼薄的三分笑,接著吟道,“空巷羈旅情懷扉”。
“還敢問一下,啥意思?”二丫問道。
他的第一句是表達了祖國的大好河山,這第二句都沒有連貫的詞兒,著實聽不懂。
“哎呦~”觀戰的不少人都要摔倒了,連一句簡單的詩句都不明白,這小子到底是不是書童?
巫馬少楚都想捂著臉不給人看,太丟人了好嗎!
顏瑾淳卻是不緩不慢的解釋道,“結合本王上一句的詩詞,意思就是說,國家雖大,可若百姓流離失所,空有對國家的愛戴之情,也是無用的。”
“哦,明白了,謝謝,那我接‘你給寡婦再挑水’”二丫說的十分自然。
鄧陵如姬這回真的要噴火了,“你怎麼還是這一句?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啊,很押韻啊,公舉不覺得嗎?不行你問顏閑王。”二丫雖不明白為什麼顏閑王要縱容她,可是她就敢保證,這家夥肯定還會說她接的不錯。
“接的不錯。”果然,顏閑王說了。
“顏閑王,你……”鄧陵如姬正要質問,可轉念一想,不不不,顏閑王肯定是有別的想法,是在一步步引這小子入局,對,就是這樣。
鄧陵如姬重新信心滿滿,等著阿寶戰敗,“顏閑王說不錯,那就是不錯,巫馬太子,你覺得麼?”
“還,還可以吧!”巫馬少楚捏了把汗,寶兒究竟和顏閑王搞什麼花樣?
顏瑾淳不浪費時間,打開折扇,一邊輕輕扇著,一邊投入的吟道,“大浪淘沙甘如偉。”
“你給寡婦打井水。”
“誰於激心還命回。”
“你與寡婦過一輩。”
顏瑾淳折扇一收,風度翩翩的坐回了太師椅上,“吟完。”
“承讓。”二丫拱手,笑的有些讓人猜不透心思。
“好詩!阿寶兄弟用一個寡婦就把整首詩對完了,實在是太有學問了。”李梁“啪啪”的鼓掌。
要是他這個糙漢子能像阿寶一樣用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能吟出一首詩,他爹娘在天有靈一定都能高興的哭。
鄧陵如姬等著顏閑王接下來反駁勝出的言論,誰想顏瑾淳好一會兒都是隻喝茶不言語,好像就這麼結束了。
她不明白的問道,“顏閑王,還沒分出勝負呢!”
“合了。”顏瑾淳淡淡的,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鄧陵如姬臉都綠了,合了就意味著平局,整個第二大文采的賽程也就是平局!
她試問道,“這不可能,顏閑王,您,您在開玩笑?”
“沒開玩笑。”
“顏閑王,你,你……”鄧陵如姬都想抓著顏瑾淳使勁兒的搖,再扇他幾個大嘴巴子。
她請他來是對戰的,不是來玩兒的,他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
更何況輸給一個吟詩作對是個渣渣的小書童!
這太滑稽了好嗎?
顏閑王,難道你被巫馬少楚收買了?
巫馬少楚也是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的看著二丫,顏閑王到底是真的讓合了,還是隨意說的?
二丫搖搖頭,我怎麼知道,人家就是說合了。
賽場上的眾人炸開了鍋,怎麼這樣就算合了,隱晦睿智的顏閑王居然合承認和一個小書童合了?
顏瑾淳放下茶杯,示意有話要說。
侍衛們趕忙製止大家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