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少楚見鄧陵如姬如此的不講情麵,也隻能將後來打聽到的一些事情以及結合自己的想象。
開始說道,“寶兒曾經是被莊妃娘娘帶出西瑞皇宮沒錯,但那是因為寶兒還在莊妃的腹中便中了降頭,不僅僅自身膚色黑如煤炭,更會給旁人帶來黴運,隻有異國他鄉才能化解她身上的惡息。
所以莊妃娘娘才將寶兒帶到我北陵國,交由我父皇和母後代養,可莊妃又怕那下降頭之人再次傷害寶兒,才沒有泄露寶兒存活在世的消息。
那為寶兒解了降頭的降頭師特別關照,說待到寶兒笄禮,選個合適的日子,才能讓寶兒在眾人公布身份,這樣以後才不會讓厄運回返,而今日就是一個黃道吉日,我母後才回安排讓寶兒如此隆重的來到圍場。
說到底,西瑞國後宮之中,哪位妃子為了自己地位穩妥,而會有給尚未出世的寶兒下降頭,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大家不覺得很可憎嗎?”
一席話說完,一些聽懂西瑞國語言的皇親國戚已是開始與身邊的人竊竊私語,當年西瑞後宮中與莊妃娘娘鬥得最狠的就是鄧陵如姬的母妃鸞妃娘娘。
而後來在莊妃帶著寶公主消失後,鸞妃娘娘就被打入了冷宮,不用問,大家都知道禍害寶公主的罪魁禍首是誰。
鄧陵如姬麵子上掛不住了,這巫馬少楚根本就是故意轉移重點,誣陷她的母妃!
她正要發作,卻傳來怡香的聲音,“咦~,二公主是來了,可是阿寶呢?”
鄧陵如姬被怡香這麼一提,果然覺得很可疑,這個質疑正好可以再次轉移眾人的視線,可她曾經撫摸過阿寶的上半身,阿寶是個男人,怎會是鄧陵如寶假假扮的?
難道說,是有人用了障眼法,迷惑她?
而她的重心在於尋找鄧陵如寶上,忽略了遠在天邊就是近在眼前的套路?
天!
真是該死!
鄧陵如姬被人當傻子一樣的耍了,還被人暗罵了母妃,憤怒的激動讓她不自覺的手都在發抖,正要破口大罵,忽的瞧見顏閑王製止的眼神。
她才意識到今日不能當著這麼多北陵國皇親國戚麵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做出有失儀態的事,不然,那風言風語更是會對她不利。
她深呼吸,壓抑住自己想要砍死幾百個人的衝動,柔聲質問道,“即便皇妹要與我相認,那阿寶呢?莫不是皇妹用了什麼法子將自己變成男人,然後混在這聯賽之中,想要做什麼見不得人……”
話未說完,馬車後走出一名年輕的小子,來到鄧陵如寶身後恭敬的遞上一封信,“寶公主,這是鳳後讓轉交給太子的信,阿寶該死,剛剛忘了。”
這小子的雙眼和阿寶一模一樣,身形一樣,聲音也一樣,唯獨臉上圍著個麵巾,讓人看不清真偽。
“無事,你現在交給少楚就好。”鄧陵如寶示意那少年。
鄧陵如姬一怔,隨即冷笑了,這回抓住證據,看看別人還怎麼說她不對,“別以為讓一個眼睛一樣的人來冒充阿寶就成了,有膽子將麵巾摘下來,本公主要看清他的長相。”
她是一國公主,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要是都被拒絕,那這裏麵就是有著天大的貓膩。
稱自己為阿寶的少年說道,“長公舉,在下就是阿寶,您忘了阿寶給您做的牛排了麼?”
鄧陵如寶說過,她每次會將“公主”念成“公舉”。
“莫說廢話,你摘是不摘?”發生過的事完全讓一個人講給另一個人聽,鄧陵如姬斷定這個阿寶根本就是有問題。
阿寶搖了搖頭,“阿寶昨日被人擄走,那些人說阿寶總是與西瑞長公舉針鋒相對,影響西瑞長公舉的心情,要將阿寶撩進河中淹死,幸得宮人路過相救,隻是被水泡的太久受寒了,會打噴嚏傳染的。”
“本公主還不怕一個小小的噴嚏,怡香,摘掉他的麵巾,本公主就不信還揪不出這假冒之人的把柄!”鄧陵如姬威嚴的下令。
她就要讓真真假假公布於世,看看鄧陵如寶如何找出理由來解釋!
“是,公主。”怡香也想了阿寶一晚上,她都要擔心死這小子了。
二話不說上去就要揪掉麵巾,“阿寶,你讓我看看你,一眼,就一眼。”
“不要,不要,啊,好痛。”阿寶躲閃之間被鄧陵如寶腳下踢來的圓石子滑到,麵巾跟著掉落,但也跟著打了個噴嚏,那病態的小白臉兒上黏著些許的鼻涕,看上去有些惡心。
眾人紛紛湊上前,看清這小子的五官,“是阿寶啊!”
“對,這小子沒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