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寶兒在等他,他不可以對不起寶兒,他還想再試著推開洛詩茵。
洛詩茵感受到他的抗拒,反倒先一步主動放開了他,緋紅的小臉上卻掛著晶瑩的淚珠,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好好疼惜。
“茵兒,對不我,哥哥不該與你……”他沒說下去,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卻又不想斬開這亂麻。
她閉上眼,委屈的深呼吸,再睜開時,沉重的說道,“哥哥分明愛著茵兒,卻還是想要推脫,茵兒知道,哥哥是心中有一個美麗的女人,茵兒不願做拆散鴛鴦的惡人,茵兒願意嫁那安德,成全哥哥與而未來嫂嫂的幸福。”
話罷,扭身就要跑掉。
耶律雲霆瞧見讓他心動的女人遠離,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要離開了一般,心中有種極度的難以割舍。
一股難忍的欲,念衝上頭腦,兩步追上去,抱住洛詩茵的腰身,不許她在跑,“不,茵兒,哥哥不讓你嫁任何人。”
“哥哥還要讓茵兒做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嗚……”她的唇已被他激烈的熱吻嚴嚴的封住,並被橫著抱起,向著屋裏走去……
夏秋交替,嫩黃的雛菊已經露出了小小的苗頭,連微風中都帶著微微的愜意。
悠悠揚揚的小路延綿無盡,寬大簡易的馬車顛簸行走。
“掉,掉,掉,哎呀,還是弄不好。”馬車內,鄧陵如寶手中拿著半粗的樹枝來回的撥弄,怎麼樣也無法將樹皮內的木質撕掉很整齊的一片。
麵具男拗不過她的倔脾氣,幫她打聽到消息,說耶律雲霆應該沒有生命之憂,人卻不在東域國,至於在哪裏,他還不知道。
而她現在被人追殺的現狀,自然也無法去找,隻能回到西瑞國虢陽皇城,恢複她的公主身份,才能有更多的權利和能力來做她想做的事,她思量許久,覺得目前也隻能這樣子,便答應先回國再說。
這一路上閑的無聊,每每看見麵具男臉上那扯不下來的麵具,她就手癢癢的要死,一定要找個能去掉他的麵具的辦法,然後找機會迷暈他看看他的臉,但不能傷了他,免得跟他結仇了,所以才一遍遍先用別的東西實驗。
“呼~”車簾揭開,陽光透了進來,車外的麵具男看著她,以及她手中撕扯的樹枝。
鄧陵如寶立刻將樹枝藏至身後,再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打招呼,“嗨,麵具哥哥,中午好,你,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有事嗎?你是不是也想進來睡會兒?要麼我和張兄趕車?”
張兄是趕車的車夫。
“怕你悶壞,車簾打開,透透氣。”麵具男說的雲淡風輕,她都自言自語埋怨一早上了。
“啊~,不悶不悶,我挺好的,謝謝關心,嗬嗬嗬嗬~!”鄧陵如寶無辜的笑著。
麵具男沒再言語,扭頭繼續給張兄指路,也沒放下車簾。
鄧陵如悄無聲息的往外爬了一點,到車門處,悄悄的伸出手,去夠搭在頂上的窗簾,還差一點兒就能夠到。
“那個……”麵具男猛然扭頭。
“啊~”鄧陵如寶立刻往後退,抵在裏麵的車角,那先前被她藏在身後的樹枝,因為她的蹭動而立了起來,直接戳上了她的屁股蛋兒,一張粉嫩的小臉兒立刻變了白,“嘶~啊~”
“你喊什麼?”麵具男看她神色怪異,怎麼跟被蟹子蟄了一樣。
“沒,沒什麼,我是想說,思啊思念家鄉,你,你扭過來,是還有什麼要問的?”
“我想問,你,餓不餓?”他一邊說道,一邊仔細瞄了瞄,發現她的屁股是騰空坐著的,怎麼會騰空坐呢?
莫不坐在了……
“不餓,不餓,那個,你看,張兄好像走錯路了,你還是給張兄指路吧,嗬嗬~!”尼瑪,快要撐不住了,這家夥快扭過頭去啊,還看神馬看,好想揉屁股的說。
麵具男將她因被戳疼而憋的一陣紅一陣白臉色看在眼中,強忍著笑意,“好!”
順道幫她放下了車簾。
鄧陵如寶立刻猶如大赦,趕忙揉著痛處,本來就夠衰的,如今連個小小的樹枝都要欺負她,真是人背喝涼水都塞牙。
“待到時機合適,我自會給你看我的臉,不用再苦心研究怎麼摘下我的麵具。”麵具男的聲音從簾子外傳進來。
鄧陵如寶一怔,泱泱的低下了頭,艸,他居然都知道。
“呼~呼~”一陣輕風從道路兩側的草叢中旋轉而來,在這柔和的日光下,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綠油油的林間小路揚起了淡淡的黃沙,並在空氣中飄蕩。
麵具男稍作觀察,這條小路他走過不下一百次,此處枝葉茂密,離東域國邊關的黃沙堡還差很遠裏,怎麼會有沙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