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陵如姬笑了,有意思。
“不就是失去個貞操而已,有那麼嚴重?看來,本公主應該關心一下我那需要安慰的皇妹才對,帶上午膳,隨本公主到文寶殿走一趟。”
這一邊。
文寶殿,寢室內。
鄧陵如寶一身白色的褻衣窩在床角,頭發隨便的披在肩上,對於那一個個因為她不吃飯而即將被皇上砍頭一樣的小宮女們,她看也不看一眼。
晴兒端著個托盤,托盤中是一個蓋著的碗,步入寢室,小聲的問輪值的宮女小紅,“怎麼樣,公主說什麼了嗎?”
小紅憂鬱的道,“和之前一樣,什麼也沒說,就發呆。”
晴兒歎息一聲,步入屏風後,托盤放在一邊,掀開碗上的蓋子,來到床邊,“公主,您還是吃點兒吧,就算您不在乎皇上會杖責我們,可您自己的身體也是很要緊的。”
皇上都說了,這幾日是他老人家是忙於寶公主與顏閑王有了同房的事實,而使得北陵帶給西瑞國帶來的外部試壓,等他忙完來看的時候,要是寶公主掉了一斤肉,她們這幫奴婢們的小命就要被拿走了。
鄧陵如寶搖搖頭。
她這幅心死默哀的樣子,讓晴兒都快哭了,正要掉淚,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從外麵走了進來。
“長公主安好。”宮女們恭敬的施禮。
“嗯!”鄧陵如姬淡淡的一聲輕哼,那尊貴的氣勢顯露無疑。
她繞過屏風,來到床邊,看著床上憔悴的皇妹,抬了抬手,示意晴兒下去。
晴兒很識趣的退下。
“皇妹,你這又是何苦?女人的貞操是重要,可是,也不至於讓你不吃不喝的地步,你到底是演戲給誰看?”鄧陵如姬不客氣的說道。“皇姐我帶了自己的午膳來,你快點兒吃吧!”
鄧陵如寶緩緩的看了她一眼,繼續沉默。
鄧陵如姬被忽視,心中有些不爽,附身靠近,貼著對方的耳畔小聲說道,“顏瑾淳或許會相信他在被下藥的情況下與你發生了什麼,但是,皇姐我,不信!
你的身體裏被下了‘獨愛蠱’,除了巫馬少楚以外,根本無法和別的男人交合,不然,你就會腸穿肚爛,被疼死!
而且,就算北陵國君不知道你中了‘獨愛蠱’,北陵鳳後和巫馬太子卻也是知道你不可能與別的男人發生關係,這一點,別以為我不知道,除非,你的‘獨愛蠱’被解了。
所以,你最好別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不然,我一定會拆穿你的陰謀!”
“皇姐是覺得皇妹我沒有被疼死而可惜嗎?不過還是讓皇姐失望了,顏閑王曾經掉進冰窟窿沒吃沒喝,並被冰封住三日三夜依舊安然無恙的事情,想必皇姐也有所耳聞,那是因為顏閑王體質不同常人,皇妹與他翻雲覆雨時受他體內的瑞氣渲染,‘獨愛蠱’得以壓製,所以腹中並未有疼痛的異樣。
不過還是奉勸皇姐不要惹事上身,不然,您曾經與皇妹流落無人穀,嘴裏喝過動物排泄物的事,也會在百姓茶餘飯後的時候演變成數個版本,成為天下人的笑料。”鄧陵如寶回瞪一眼。
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招惹你,你就不要來挑戰我。
“你……”鄧陵如寶被嗆住,說好了以後不提這事兒,她怎麼還說。
她忍了忍,道,“你以為我想管你這些破事兒,隻不過覺得你是北陵國巫馬太子的準皇妃,就算巫馬少楚也猜到顏閑王體質不同常人,可以壓製你體內‘獨愛蠱’的惡性與你發生關係,但以巫馬少楚那占有欲強又自私的性子,到時候攻打西瑞國的可能性都有。
不說以後,就現在來看,北陵國和西瑞國的關係不是已經因為皇妹你而日漸緊張了?我是西瑞國的長公主,自然要為國民考慮。”鄧陵如姬說的不容置疑。
短短幾天時間西瑞國顏閑王將北陵國準皇妃強上了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北陵國使節的耳朵裏,父皇如今正在為這事兒帶來的後果而憂心。
為了將西瑞國的損失減少到最小,父皇這幾日不眠不休的與心腹商議解決辦法,連一頓安心的飯也沒吃好過。
鄧陵如寶也不是軟柿子讓人隨便嗆持,“那豈不是正好,等巫馬少楚來算賬,皇妹我直接將性命交給他,隨他處置,再或許被他一刀殺了也不一定,皇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執掌半國朝政了?”
“你……”鄧陵如姬再一次被氣到,“好好好,隨便你怎麼想,反正你要死是最好,不過死的時候,不要連累我西瑞國,哼!”
話罷,憤然的甩袖離開,然走了沒幾步卻又拐回來,抓起鄧陵如寶的右手腕兒,拉開衣袖看看,膚色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