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掏出棉靴中的一把小刀,對著秦月嬋的手就要砍下去。
“嗖~”一個石子打在藍雨的手腕,她手中小刀掉落,回頭看去,鄧陵如寶帶著顏木已經站在不遠處。
“寶公主,我……”藍雨想要解釋。
鄧陵如寶走來,沒搭理藍雨,晃了晃秦月嬋,“醒醒,月嬋,醒醒。”
秦月嬋恍恍惚惚的睜開眼,“姐,我不是正要回城的嗎?怎麼會躺在這裏?”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鄧陵如寶扶起她問道。
秦月嬋立刻看看自己的手,“還好,這水壺還在,姐,這是發哥哥生前藏在城外的,我才想起來,昨晚上就來拿了,這裏麵裝的好像不是水,但具體是什麼我還不知道,因為發哥哥說過一般情況下不要打開。”
“這麼神秘?”鄧陵如寶疑問,再是看向藍雨,那她剛剛拿刀就是想毀了這裏麵的東西?
藍雨知道被人懷疑了,“寶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發哥生前我也與他在一起,沒見到過他藏匿任何東西,我怕這裏麵是有害物,所以想要毀掉。”
“你胡說,你分明是怕這裏麵的東西是發哥哥生前發現你和顏閑王串通的秘密,你才想毀掉的。”秦月嬋推了一把藍雨。
藍雨爭辯道,“你打開不就知道了。”
“我要是能打開早就打開了,這羊皮水壺的蓋子根本就是長上去的,用石頭砸都沒砸爛。”秦月嬋憤憤的。
鄧陵如寶用手摸了摸,材質是有些不太一樣,好像是皮絨,又好像裏麵包裹著鐵,靈能彙聚掌中,正要撕扯。
“不要,姐,萬一你的力量毀壞裏麵的東西呢?”秦月嬋阻止,“還是回去想辦法撬開口吧!”
鄧陵如寶覺得也是,想要把水壺遞給顏木,可覺得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先不要過於相信任何人,索性別在自己的腰間。
一低頭,看見自己白皙的右手背,前陣子剛回到虢陽城的時候,還因為身上的屍毒毒死了鄧陵睿那個人渣,自從和顏瑾淳成了親,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浮現屍斑。
是與他離得近,受他身上的瑞氣渲染了嗎?
若她真的找到了顏瑾淳殺害發哥的理由,勢必會與其決裂,到時候,她又是一具帶著屍毒的活屍。
“回吧!”鄧陵如寶說道。
顏木牽馬過來,“夫人,那咱們可得快一點兒,不然要趕不上主子的生日宴了。”
“你說什麼,瑾淳今日過生日?顏木,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鄧陵如寶埋怨的道。
她這才明白為何忙了幾日的顏瑾淳今日會回來,卻又不影響她出來尋人沒說要過生日,心裏隱隱的想起他雖與她是合作夥伴,但並沒有慢待過她。
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沒辦法下決定相信這樣一個溫如暖玉的男人,會因為某一點點外界因素而殺害周銀發。
抓緊馬疆正要翻身而上。
“姐,那她怎麼辦?”秦月嬋指著藍雨。
鄧陵如寶麵色一暗,吩咐顏木,“想將她帶回去關進柴房,明日我要親自審問。”
“是,夫人!”
“月嬋,你們別著急,慢慢走,我先回了,駕~”雙腿一夾馬腹,向著虢陽城的方向奔去。
顏木羨慕的對著身後的家丁說道,“瞧夫人對咱家主子的緊張程度,就說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讓主子和夫人產生隔閡的,他們根本就是最親密的戰友,最恩愛的夫妻!”
顏木身後不遠處的女子眯了眼,最恩愛的夫妻?
嗬嗬!
看看能恩愛道何時?
鄧陵如寶回到顏王府,府內已是張燈結彩,賓客滿門。
一進門先跟賓客們打了招呼,便問顏老夫人,“娘,瑾淳呢?”
“他在偏院與人談事呢!”顏老夫人道,再是有些埋怨的看著鄧陵如寶,“淳兒不是說你去給他買禮物了麼?怎麼沒看見禮物?還回來的這麼晚?”
鄧陵如寶明白肯定是顏瑾淳在顏老夫人麵前打圓場了,“額,娘,我因為怕禮物買的不合適,挑的太久就回來晚了,禮物放在屋裏了,準備晚上送給他,我這就去找瑾淳,娘您先招呼著。”
戶部尚書的夫人笑嘻嘻的指著鄧陵如寶的背影,“顏老夫人,看您媳婦兒的肚子,怕是過不來多久就要抱孫子了,你可真有福氣!”
“嗨,抱什麼孫子,那是胖的。”顏老夫人抑鬱啊!
偏院裏,小亭內。
顏瑾淳與人交談,提到陳年舊事擺擺手,“罷了罷了,多年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如今隻要小顏兒能夠健康成長,那些事情可以忽略不計。”
“嗬嗬嗬,顏閑王連這種傳宗接代的大事都可以替人分憂,果真是大氣,讓本尚書夫人實在是佩服。”一名身著彩色錦緞,濃妝豔抹的少婦奚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