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陵如寶悉心的為父皇擦去汗水。
鄧陵帝燃了高香,潛心禱告一番,交給鄧陵如寶。
鄧陵如寶如寶再是替父皇給佛祖跪下,磕了三個頭,插上高香。
小僧取來開過光的佛珠曾給鄧陵帝,並請鄧陵帝服下了法度寺的緣水。
方丈從頭到尾還是會時不時看上一眼鄧陵如寶,和耶律雲霆,手中的佛珠不停轉動,念叨著什麼,總有種想要看透一切的感覺。
這讓鄧陵如寶很不舒服,心想,這老家夥莫非真的看出來她是屍,想要念經超度她?
可看她可以理解,因為她是屍,看耶律雲霆做什麼?是嫉妒耶律雲霆英武不凡的長相甩了她幾條街?
耶律雲霆被看的心煩,索性不再去理會方丈。
鄧陵帝站在最前方,自然沒發現身後這些人的微妙舉動,心事沉重的說道,“方丈,朕,有一事不解,需要佛祖點化。”
“皇上此次前來上香,不就是來化解心念的麼,老衲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方丈麵色和善的說道。
鄧陵帝說到此處悲傷感慨,眼角不由的濕潤了,“朕,繼承皇位以來,保江山社稷,國民風調雨順,卻無法保家宅平安,朕很想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才讓家中不寧,親人遠離。”
方丈微微搖了搖頭,“皇上,凡事講究六道輪回,因果循環,這世間天地萬物,生死禍福都是天命難違,即便您是真龍天子,有些事情也是不能逆天而為。”
鄧陵如寶都覺得這方丈長腦袋隻是為了顯高的,誰不知道生死禍福都是天命難違,父皇走了這麼遠是為了想要知道今後的命運,不是為了聽這些廢話。
“難道,朕,今後就要在諸多的悲涼中渡完餘生?”鄧陵帝不願想象自己今後那副年老寂寞的樣子。
真是高處不勝寒,連親情都少得可憐。
方丈點點頭,“是,不過,有些事情順應天意,無需計較,但有些事情也不完全是天意,比如,潛伏在皇上身邊的禍害妖孽。”
此言一出,鄧陵如寶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這方丈也知道西瑞皇宮被惡人侵犯了?
她趕忙問道,“那方丈可有化解的辦法?讓這作亂的妖孽即刻現身,超度了他?”
方丈拿起佛珠默念一番,才緩緩開口,“老衲剛剛迎接聖駕的時候,已經感受到這妖孽的存在,不過,不敢肯定是人馬中的哪一個。”
鄧陵如寶蹙眉,這老家夥剛剛一直在看她和耶律雲霆,該不會說她或者耶律雲霆就是妖孽吧,難道這方丈和東域國四王爺是一夥的?
今日想將他們一網打盡?
“方丈,可否明說。”耶律雲霆也很是不忌諱的問道,這老家夥耍什麼把戲?
“二位不必心急,老衲自會將這妖孽是誰告訴皇上,但這件事情不可外傳,還請皇上與老衲在禪房一敘。”方丈指了指一側的方向。
鄧陵帝想了想,攥住鄧陵如白寶的手,“寶兒,隨父皇一同前去。”
“不,隻有皇上可與老衲前去。”方丈抬手製止。
鄧陵如寶立馬就不同意了,“不可以,我父皇年事已高,需要我這個做女兒的近身陪伴。”
“那,老衲可無可奉告。”方丈麵色變得嚴肅謹慎,一點兒也不像開玩笑。
“你……”耶律雲霆氣憤的指著方丈,“出家人已是四大皆空,還會在乎誰聽到聽不到?”
“耶律將軍,不可無禮,這樣吧,你與寶兒在禪房外等候,如有聲音你們進來便可。”鄧陵帝取了個折中的法子。
鄧陵如寶與耶律雲霆互看一眼,隻好點頭同意。
兩人跟著方丈和鄧陵帝來到禪房外,方丈一進門,就關上了門。
鄧陵如寶想趴在門上聽一聽,躡手躡腳的將耳朵貼在門上。
“公主莫要做盜聲之人。”裏麵傳出方丈的警告。
鄧陵如寶隻好重新站好,這老頭,居然連她微微的動作都知道。
“寶兒,別怕,有咱們倆在,你父皇不會有事的。”耶律雲霆拉住了她的手。
鄧陵如寶想要擺脫他,一抬眼,太陽光正濃,春光明媚,那英武男子睜睜的看著她絕美的容顏,好像眨一下眼就能將她丟了。
她不由得後退一步,好怕他此時會在吃說出什麼讓她困擾的話,畢竟她的心裏已經被另一個人填滿,而眼前這份感情無法再碰觸了。
她咬了咬下嘴唇,問道,“雲霆,那個,洛詩茵,產後的身體好些了嗎?”
耶律雲霆知道她是想要分散他專注的看她,正要回答,“她……”
“哐嘡~”一聲,禪房內發出了巨大的響聲,什麼東西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