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往事(2 / 2)

卻不料此時的醉漢領著賣糖人車上的一根竹簽狠狠地就往小男孩眼睛戳去,鮮血緩緩留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最後在場所有人都稀裏糊塗。

那位婦人死了,小男孩瞎了一隻眼睛,暈過去,醉漢慌裏慌張地跑了,而那位賣糖人的人也不知所蹤。

第二天有人報案,衙門便派人根據現場留下的一枚玉佩找到了那位慌慌張張的醉漢。最後醉漢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相信,甚至揚言自己當時喝醉了不知道發生什麼。

而現場的打鬥等痕跡卻肯定了醉漢便是凶手。於是當地衙門便判了那個醉漢秋後問斬。後來不知為何,或是因為醉漢是家大業大的沈三貴花錢消災,或是因為此案另有隱情,最後沈三貴也隻是被罰了些銀子,逐出長安罷了……

故事講完,林經年深吸一口氣,淡淡問:“那婦人和小男孩什麼身份,賣糖人的家夥又是什麼身份?”

顧離離聽此,隻能暗自歎了口氣,道:“後來查出,那夫人是當地一個王爺的外戚堂兄的妻子,而小男孩便是他的兒子。那位現在是商人,生意做得不錯,也有一座較大的府邸。”

說完,顧離離一愣,她道:“那個賣糖人的人,倒是沒有一點關於他的消息,我倒也不知道他的身世,需要查嗎?”

“查!”林經年淡淡道,轉頭看向一旁笑眯眯的赤霄遙,問:“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赤霄遙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她輕輕點頭,小聲道:“若是我想得不錯,當時的沈三貴是中了幻術,而施展幻術的,隻能是那個賣糖人的夥計。”

林經年點頭,道:“不錯,此人既然能讓衙門對自己的記錄如此之少,要麼是身後背景通天,要麼是,此人擅長詭計之道,江湖邪術。”

這麼一說,赤霄遙頓時不滿了,她嬌嗔道:“經年哥哥,難不成我的幻術在你眼中便是邪術了嗎?你這麼說我好傷心的呢!你讓我這幾年的功夫都白費了知道嗎?”

林經年才突然想起了赤霄遙她也是會幻術的,便尷尬解釋道:“非也,幻術也分好壞,用心好便是仙法,用心險惡便是邪術,你必然是仙法!”

這話誇的赤霄遙捂著小嘴偷笑起來,陳長葉在一旁無情地潑她冷水道:“也說不準啊,以人心為界限,隻會打人巴掌也不曉得心是好還是壞呀。”

赤霄遙小瞪陳長葉一眼,道:“再說我就讓你心拔涼拔涼的。”陳長葉給她這麼一嚇唬,也隻能收斂起來,盡可能不去惹她了。

林經年想了想,便到:“無論如何,現在與沈三貴有仇的人已經找到了,便是那個王爺的外戚堂兄,顧姑娘,你可有帶他的一些資料?”

顧離離聽見這話,臉上有點紅,似乎尷尬了,她撓頭不好意思道:“那個,出門匆匆忙忙,給忘記了,不過我倒是記得他叫棠溪,在距離這裏不遠處便有他的府邸。”

林經年明白了,他便說:“現在時辰也不早,各位先睡上一覺,明日我們登門拜訪,去會會那位棠溪吧?”

眾人沒有異議,便收拾一下離開了這裏。路上陳長葉在店鋪周圍扒拉了些剩下的紅杉枸杞藥材,也不知道要做什麼的。

四人回到還點亮著些燭火的小客棧,便各自回房間了,陳長葉想著給長佩弄點熱水,便先回房間收拾一下,打開門點亮燭火才發現自己的床上坐著長佩。

她似乎還沒睡,看見陳長葉回來嘟囔了幾聲,搖搖晃晃便走過去,陳長葉有些奇怪,這丫頭這麼困還不睡是想幹嘛呢?

沒想到長佩一把撲過來抓住了陳長葉的手臂,環保住後整個人就軟了下來,癱倒在陳長葉身上。陳長葉才恍然明白,這丫頭應該是不抱著自己睡不著吧?隨即苦笑地扶著她上床鋪上麵。。

現在看來要給她弄點水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隻能吹熄油燈,伴隨著已然熟睡的長佩進入夢鄉,二者無言,心意相通。

月夜靜謐,流光過隙,悄然的夜晚迅速過去,又是一日之破曉,黎明的晨光自遠處照來,透過小窗戶在長佩精致般白瓷娃娃的臉上閃耀著,煞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