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陽一陣陣鬱悶。
終歸官比她那麼半級,尊卑有序,沒有辦法。此外,朱麗麗遇到此劫,也是出於依照自己方麵的傳書,辛苦她了。
當下,李少陽隻得硬著頭皮走過來半跪道:“末將李少陽,參見內台大人。末將來遲,內台大人受驚了。此地不宜久留,請大人上路。”
朱麗麗太興奮了,基本把剛剛的驚嚇忘記了。
麵對著這個以往衝撞過自己無數次的惡霸,給自己跪著請安,她真是太愉快了。
朱麗麗也不走,不吩咐李少陽起來,背負著手在李少陽麵前走來走去,要多享受一下這種感覺。
“你你!”李少陽氣惱道:“你到底讓不讓我起來。”
朱麗麗嚇得跳了起來,總之是有陰影,對著這個喜歡動粗的惡霸,他一大聲話,朱麗麗就會有條件反射。
不過看了看,李少陽還在無奈地跪著,聲音雖然大,也沒有動粗跡象,朱麗麗就又放下心來。
她照樣背負著手,又走了幾步這才徐徐道:“今夜本台遇襲,李少陽來遲,救援雖然不利,最終造成了靈城營團滅。有過!不過,剿滅了土匪,讓死者英靈得以安慰,也算圓滿。功過相抵,本台決定不予責罰。”
“你到底有完沒完!”李少陽又大聲話了。
朱麗麗又條件反射嚇得跳了一下,之後定定神,她才背負著手道:“辛苦李大人了及龍衛營諸位了,起來。”
李少陽這才起身,之後一揮手:“張春麗背負內台大人,咱們即刻回營。”
“且慢。”朱麗麗又有主意了,抬手打住道:“張春麗大人已經心力交瘁,本台命令李少陽親自背負本台。”
李少陽隻能任由這個女狂人爬到自己背上來了,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幽香,同時也感受到了兩團彈力柔軟的東東貼住了自己的背。
由體間傳來了她激烈的心跳,李少陽也沒多想,隻是覺得難為她了。今晚朱麗麗不是擺譜,是真的受到大驚嚇了。
在場人中,似乎她和李少陽還更熟悉一些。受到大驚嚇的人,的確會潛意識的依靠著熟悉的人,這才是所謂的壓驚。
“上路。”李少陽一揮手,率先帶著朱麗麗衝而去。
趕路的這會,受驚的朱麗麗竟然睡著了。
某個清晨時候,龍衛營塔大帳之內,李衛東帶領的全部人,整齊列陣,大氣不敢喘。
隻見前方,嚴玲美女鐵青著臉,背負著手走來走去,正在對李衛東等全體人訓話。
唧唧歪歪的嗬斥,已經持續幾。
所有人幾乎都要崩潰了,卻不能不來。
按照規矩,主帥離開大營之際,會臨時任命一個副帥,就是李衛東。
那麼李衛東就接管暫時的軍令權,但是他們依舊被列在沒有軍令權的龍衛司馬之下,必須接受監督訓話。
就是李惡霸在的時候,也經常被這個女人唧唧歪歪的訓話,也就不能怪李衛東沒有威性了。
“亂來,簡直亂來,這個李少陽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打暈了本官,私自調動龍衛營。這要出大事!”嚴玲氣急敗壞地走來走去。
李衛東低聲安慰道:“司馬大人息怒,李帥既已決定,事實已成,多想無益。李帥作為主帥,他下的命令,司馬大人已經盡力,不會受牽連。”
嚴玲嗬斥道:“本官不是怕受牽連,是怕我大無雙規矩崩壞,從此出現大亂,進入無序。”
“是是是。”李衛東順著道:“司馬大人憂國憂民,真擎之柱,我等拜服。”
“你你……”嚴玲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道:“你少給本官和稀泥,你也不是好東西。真希望李少陽這次別把捅個洞,倘若闖禍,此等大事,就算殿下護他,他也必死無疑。”
正在這時,外麵震的鼓聲響了起來,跟著一個聲音高唱道:“龍提督回營,龍提督回營。”
嚴玲鬆了口氣的同時,一跺腳道:“這個李大人也算回來了,跟我出去迎接。迎接完了再罵,到時候誰也別攔著我。”
李衛東心想,誰攔著你了,你要是皮癢的話盡管去多罵幾次,李帥可真會收拾你的。
嚴玲一行人,迎出龍衛營塔門口的時候,隻見遠處的大雪中,一行七十幾人快速而來,轉眼來至了近前。
迎上去準備罵人的嚴玲一看,心裏咯噔一下,居然是朱麗麗一副風塵疲憊的樣子,正和李少陽站立一起。
嚴玲隻得收起想的話,於冰涼的雪地之中恭敬地跪下來道:“龍衛司馬恭迎內台大人,不知是內台大人駕到,失禮了。”
朱麗麗精神不佳,懶懶地擺手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