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陽難免一陣惱怒,他到底還有多少條件要講呢?
想這麼想,李少陽隻得道:“請?”
母竹風轉為一副談家事的樣子道:“我聽……陽兒,你還沒和冪兒圓房g。這中間有我該知道的事嗎?”
李少陽道:“這是我自己的家事,不想別人過問。”
母竹風碰了一鼻子灰,隻是心頭肉母冪冪已經嫁出去了,捏在人家手裏,所以這個問題上,母竹風還真不敢逼人太甚,免得進一步惹惱了李少陽。
想著,母竹風點點頭,做慈祥態的樣子道:“看來我管多了,行了,陽兒你不高興談,咱們就不談。隻是有一點,咱們之間就算有心病,有政見和立場的不同,但母冪冪隻是一個女子,是我的心頭肉,是你李少陽明媒正娶的妻子,答應我,善待她。”
李少陽臉色緩和了些,點頭道:“這要求並不過分,無可厚非,我會記在心。”
“好了,你去吧。我明讓遊銀自己把自己綁起,去吏相府請罪。這事就以此為斷,不再深入。”母竹風又道:“還有,再忙也記得,多帶著冪兒回家來看看。”
“告辭。”李少陽起身離開。
出來的時候,色已暗了。
母冪冪可憐兮兮的獨自等著,來到她自己的家,但是為了避免尷尬她不進去,看起來也蠻委屈的。
李少陽又想起了母竹風最後的話,也覺得,母冪冪也不容易。
“走吧,咱們走。”
盡管在大母府之內憋了一肚子氣,弄得殺個國賊都要講一籮筐條件。不過李少陽也不表現出來,總體對她的語氣很溫和。
母冪冪像條尾巴似的跟著走。
她見李少陽臉色非常不善,也就不敢開口找沒趣了。
漫步走在寧靜的道路中,李少陽道:“你不想問我點什麼嗎?”
母冪冪搖搖頭道:“我不敢。倘若你想告訴我,自然就會了。”
李少陽加快了些腳步道:“我念頭不通達,有怨氣,但這些不怪你。總之,我沒和你舅舅翻臉,咱們取得了一些共識。遊銀一定會斬,不過他的家人無憂,他家人的富貴也無憂,我不會進一步查抄。”
母冪冪聽得心裏暗暗高興,越來越懂李少陽了。
他的確有許多錯誤,容易衝動極端,但同時,他也是個願意承認錯誤糾正錯誤的人。並且在這場權利的遊戲當中,最重要的是,母冪冪看到李少陽學會了讓步妥協。
在前一段時間,母冪冪早就不擔心李少陽是否心懷大誌向了,她擔心的隻是在於,李少陽遇事太過主見太過強硬,那樣其實不是好事,做軍人可以,但是代表王權出相卻不行。
因為宰相的肚子裏裝的是下,必須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否則就隻有兩條路,殺光所有意見不同的人,這或許不難做到,隻是殺光了,國家,也就不在是國家了。
最單純的就是地之間隻剩下自己一人,那時候肯定沒有反對了,隻是,那也就不在是下了,隻是一派腐朽,一種死寂。
一邊走,母冪冪一邊偷偷看了李少陽一眼,低聲問道:“咱們現在去哪?”
這是她第一次用“咱們”一詞。
李少陽不在意的道:“去龍衛營。”
母冪冪道:“現在還有必要去嗎?”
“去捏死那個女人,否則老子念頭不通達,她竟敢不給我麵子。”李少陽惡狠狠的道。
母冪冪當然知道他在開玩笑,隻是還不是聽不習慣他那麼野蠻的法。
來至龍衛大營門口,李少陽背著手就進去了。
“李相。”幾個值守營門的家夥恭敬地跪地見禮。
按照規矩,龍衛營當然隻有嫣然和長空豹能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隻是李少陽要如此,這些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進入大帳內,見嚴玲點著一盞青燈在上方閱讀,頗有儒將本色,不過她一看到李少陽闖進來,扔了書就跑。
“跑得掉嗎?”
李少陽的金丹化為一隻大手追了出去,把抓雞似的把嚴鈴抓了進來。
放下她後,李少陽掐著她的脖子使勁搖晃:“死女人你以後再敢和我對抗我就收拾你。我知道這樣不對,但不收拾你一頓我念頭不通達。”
現場的人當即跑光了,包括母冪冪在內,一個也沒有留下來。
畢竟當朝相爺毆打龍衛提督這種場麵,對任何人來都太詭異了些,不方便過問。
嚴玲修為太低了,反抗不能,在扭捏過程中憋紅了臉,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放手啊,你弄疼我了,碰到我的身體民。我是未開封未嫁人的女人,相爺你別這樣敗壞我的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