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許光昌到了,卻愣在李少陽麵前,古怪地看著李少陽,什麼話也不出來。
諸葛流雲也忽然一躍而至,冷漠的目光一掃,沉聲道:“好了,到此為止了。李少陽,你如何把宗寒的下品道器卷走的,把它還給宗寒。”
“深藍法錨毀了。”李少陽嘴角一抽,應聲道。
“什麼?李少陽,你太過放肆了。你以為有點實力,就可以忤逆本座嗎。”
一口下品道器毀了,誰相信,諸葛流雲也不信,隻當是李少陽囂張狂妄連他的命令都敢反駁,氣得三屍暴跳,怒吼:“陳光榮何在?給本座將李少陽鎮壓,送到煉獄洞去。”
李少陽眼皮一跳,心中頓時大怒。諸葛流雲果然下了狠心了,竟然讓陳光榮將他鎮壓,還送往煉獄洞那種地方,分明有意讓陳光榮暗中將他給滅了。
李少陽很快又冷靜下來,暗自分析,他在迎風坡一連串的動作,已經不可逆轉的為他豎立起了強大的威望。弟子們都不是傻子,壽宴上突然出現聖靈少雄榜,擺明了是玄機子、華長生設下的毒計,專門要來落仙門臉皮的。
僅憑陳陽子、蕭逸、白君、雲洛洛四個人,要替仙門撐起臉皮是不可能的。何況蕭、白二人已經迅速敗退。陳陽子雖然連續勝了,但並無任何出彩之處。
雲洛洛突然大大揚威,但她畢竟是女的,是不可能成為下一任宗主的,為此她即便取得少雄榜第一,生色也是比男子弱上一些的。何況,以雲洛洛顯露出來的手段,並非是那種獨占鼇頭的氣勢,想取得第一恐怕沒幾個人相信。
倒是李少陽,連連戰勝,粗暴蠻橫,摔殘杜一,踩死雲帆,捏死宗弋傑,無論哪一件都給人感覺他強大無匹的印象。再加上與宗寒的對壘,不僅沒死,似乎還占了點上風。
這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奇才之首,正道十大宗內,再難找出一人跟李少陽比肩。
聖靈少雄榜再比下去,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戰勝李少陽。第一的位置必然落在李少陽頭上。這是每一個仙門弟子都認為理所當然的。
諸葛流雲在這個時候選擇暗害掉李少陽,可能性不是太大,萬一給宗門內的弟子知道了。即便弟子們不敢什麼,心裏也會產生一種不寒而栗的戰栗。
宗主暗害弟子,這像什麼話?
所以,李少陽認為,諸葛流雲這個時候宣布禁閉他,恐怕不是真要謀害他性命,更多的是要打壓他。所謂忤逆,不過是一個借口,但這個借口偏偏還得諸葛流雲抓到。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李少陽真沒謊,真不是忤逆。宗寒的深藍法錨真的毀了。
出現這樣的狀況,李少陽自己都想不到。主要是因為體內血脈中的五行純陽血髓蘊含的五行變化融入周身,深藍法錨要毀滅他便刺激了五行奧義。
五行奧義一擁而上,滲透入深藍法錨,也巧了,深藍法錨中就含有了一種極深厚的水奧義材質洳水雲母,這種材質哪堪五行奧義紮入其中大肆破壞?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洳水雲母就廢了,相應的深藍法錨就如堤壩中腐爛似的,一角崩潰,全盤崩潰,連器魂都很冤枉地死掉了。
拿不出深藍法錨,李少陽“忤逆”的罪名算是被徹底地落實了,這個禁閉是跑不了了。
“不就是禁閉嘛,老子怕啥?”
知道事情不可逆,李少陽反倒是放開了。
他不急,白菲菲卻是急了,從高台上掠下,道:“掌教大師兄,李少陽他肯定不是有心忤逆,您何不聽他解釋解釋,不定是宗寒的深藍法錨不牢固,真的毀了呢。”
白菲菲這話,可是含著一口怨氣的,不僅為李少陽開脫,更要惡心一下宗寒。
此時宗寒羞怒難堪,連諸葛流雲都下來了,他是休想再殺得了李少陽了。何況,連深藍法錨都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要殺李少陽,他現在忽然有點信心不足了。
但是,白菲菲突然這麼惡心他,還是讓他憤怒難當,吼道:“白菲菲,你什麼話?”
“不是嗎?”白菲菲也不饒人,扭過頭,怒氣衝衝地:“宗寒,你臉厚如城牆,堂堂通仙秘境的前輩,對付一個晚輩使勁手段不,竟連道器都施展出來,你算什麼?結果道器被人給毀了,不是你的道器不牢靠是什麼?你的道器要是牢靠的話,李少陽現在已經死了。”
宗寒頓時語滯,跟吃屎了似的,氣得滿臉通紅,嘴角抽搐著,屁話都不敢。
要什麼?他的道器牢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