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被抓的是個靈仙,再加上手下起哄溜須拍馬,本來就有點輕狂的譚木均就有點飄飄然了g。
不過這廝,即便在飄飄然的時候,也沒放鬆所有的警惕。
譚木均眼神一轉,大笑道:“好,你們來泡製這靈仙,本尊在旁邊看著。”
底下的人一聽,反倒是更歡了。
木均大人在此看著,豈不是更有機會表現了。
於是,一個個拉胳膊卷袖子的,七八位真仙爭先恐後地都要泡製李少陽。
為了在譚木均麵前表現表現,竟然起了爭執。
要不是譚木均就在旁邊,幾乎都要打起來了。
譚木均本來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思,想要看看手下們怎麼泡製李少陽,沒想到戲還沒開鑼呢,自己的手下先亂起來了,整一群烏合之眾鬧得烏煙瘴氣。
譚木均再好的心思,也一下子蕩然無存了,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眼角往腦門斜翹出的陰鷙,清晰地流露出來。
反倒是被抓被困的李少陽,根本沒有絲毫的緊張,他一直在注意著譚木均的神色變化。
見譚木均臉色發黑,頓時笑道:“嘿,你們這群狗雜碎,敢在你們大人麵前廝鬧,還有沒有把你們大人放在眼裏了?”
笑聲,譏誚刻薄之極。
那一群神族高手頓時停止了爭執,紛紛扭過頭來看向李少陽,神情驚詫萬分。
在他們眼裏,李少陽居然沒有任何緊張的樣子,笑嘻嘻的,氣靜神閑,一點都沒把自己當階下囚。
再回頭一看,譚木均臉色黑得可怕,陰冷得狂冒著殺意。
眾人打了個寒噤,再回頭看向李少陽,眼裏幾欲噴火。
竟是一尊洞仙反應最快,上前兩步,手幾乎指到李少陽的麵門上,聲色俱厲地喝道:“你這靈仙,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裏有你話的份嗎?”
“這位洞仙大人,有沒有我話的份,你們不都聽到了嗎?話我都已經了,難道你耳聾了?”李少陽嘴角一翹,邪意流露,顯得有些肆無忌憚。
洞仙頓是被氣得麵紅耳赤,臉孔脖子青筋畢露,像一條條毒蛇爬到了頸項。
洞仙脫口就罵:“該死的靈仙,你居然敢我耳聾?本尊抽死你。”
話音剛落,洞仙一巴掌就揚了上來,掌心中有扇門戶若隱若現,吞吐著銳利之極的鋒芒,氣勢洶洶的,這一巴掌已經悄悄帶上了一抹威猛洞仙力。
若是尋常靈仙,挨了這一巴掌,死是不會死,但絕對皮開肉綻,麵目全非。
譚木均可沒下命令殺人,在場的就連那些真仙都不敢擅作主張殺人,何況是這洞仙。
洞仙出手的本意也是出於羞憤,想要給李少陽一點肉痛,借機毀一毀李少陽,也在譚木均麵前表現表現。
然而,李少陽怎麼可能允許有人往他的臉上抽耳光?
別是個洞仙,就算是個亙古仙帝,敢往他臉上抽而光,李少陽都會跟他拚命。
隻是這會兒,李少陽根本無須拚命。
意識一卷,佛符已經在隱在臉部皮膚之下,與此同時,從方寸心門中引出一抹神明冰火。
砰!
洞仙一巴掌抽下,距離李少陽臉部七寸時,就再也抽不下去。
猛地,還有股巨力反彈,將洞仙崩飛了出去。
身後的人,不由自主地讓開了一道縫隙,洞仙就透過這道縫隙狠狠地摔在了地麵上,嘴裏發出淒厲的慘嗷。
眾人定眼一看,洞仙的右手整個手掌心,竟然被火灼開了一個透及手背的血洞。
血洞邊緣,還有細微的火花苗子在滋滋滋地灼燒著。
洞仙的仙力居然還自主地朝血洞湧去,初看以為是洞仙要壓滅火苗子,修複傷勢。
誰曾想,幾息之間,隨著洞仙的洞仙力湧到那手背的血洞,那些火苗子竟然一下子旺盛起來。
點燃洞仙力,血洞頃刻之間擴大。
洞仙的整隻右手之極燒化掉,火焰蔓延直肩膀、軀幹,竟然急促地將洞仙全身纏繞包圍。
洞仙滿身的洞仙力都被點燃了,滿身的烈焰旺盛得駭然。
他淒厲地吼叫,滿地打滾。
“還愣著幹什麼,快救他。”譚木均最先反應過來,憤怒地咆哮道。
“對對對救人。”
這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一人一道仙術同時狂卷出來,有幾道是明顯的冰封冷雪之術,還有波濤狂卷之術。
以水滅火,這似乎是每一個人的本能。
在這緊要關頭,換作是誰,恐怕都會這麼做。
李少陽邪邪一笑,眼睛骨碌骨碌地朝上轉動著,竟然毫不在意這些人的舉動,反而有些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