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板輕蔑地道:“就你?還想讓我請?先去終南山懺悔懺悔,再去投胎十八輩子,也不可能g。”
黑少年瞪了曹老板一眼,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可別把話得太滿。”
曹老板依舊隻是冷笑,轉身換上一副燦爛的笑容,朝李少陽那桌走去。
就這時候,李少陽突然出聲了:“嘿,那兄弟,你過來唄,我請你喝杯酒怎樣?”
“我?”剛走到酒肆門檻,正要把腳邁出去的黑少年,聞聲而定,轉過頭來,盯著李少陽,卻指著自己,好一會兒回不過神來。
“對,就是你。”李少陽笑了笑,重複道。
酒肆裏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曹老板,臉皮抽了抽,覺得好生尷尬,本來走向李少陽那桌的步伐都頓住了。
這不是在打他臉嗎,他把人趕出去,李少陽卻把人叫進來。
這這真是匪夷所思,瞧這一桌男女娃,俊得俊,美的美,衣著光鮮,氣質脫俗,明顯是哪個世家大族的子弟,這些人向來都喜歡裝出一副曲高和寡陽春白雪似的樣兒,根本不會與那種肮髒破爛的雜碎靠近,眼前這位,可真是出人意外。
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貴公子都有惡趣味?
“嘿嘿,這位少爺,既然你看得起我,我就不客氣啦?”這時,黑少年已經回過神來了,大大咧咧地朝李少陽那邊走去,走到曹老板身邊時還得意地擠了下眼睛,低著嗓子裝模作樣地道:“嗯,曹老板,這位少爺請我喝酒,您心寬體胖有點占道了,麻煩您讓讓。”
看著黑少年那張得意的黑臉,曹老板那張白臉瞬間比黑少年的黑臉還黑,。他真想一巴掌扇死這廝。
然而,他不敢,因為黑少年是李少陽叫進來的。
沒辦法,曹老板隻能給黑少年讓路。
黑少年得意得揚了揚胸膛,跨步走到了李少陽麵前。
“坐吧。”李少陽指了指敖木木身邊的位置,抬頭衝曹老板道:“你是這家酒肆的老板吧,把你們這最好的酒送兩壺上來。”
曹老板頓時喜出望外,最好的酒送上兩壺,這可能賺不少銀子。
見有錢賺,什麼鬱悶的心情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曹老板忙不迭的點頭哈腰,道:“您稍等,馬上就來。”
不一會兒,酒便送上來了。
眾酒客聞著酒壇開封飄出來的酒香,眼裏盡是豔羨。
“這可是上好的落葉青,巨鹿城中的上等好酒了,的一壺不過半斤,就要三百兩銀子。娘的,老子經年累月地討生活,十年才攢五百兩銀子,哪舍得喝這等酒。蔣二狗這子,今兒走的哪門子好運,居然比老子率先嚐到了。”
酒客們心有不甘,又實在好奇,那明顯一看,就是世家貴族的公子哥大少爺,怎麼會請蔣二狗這等癟三喝酒?不由得紛紛豎起了耳朵,想聽聽李少陽些什麼。
酒客們的反應,哪能逃得了李少陽的眼睛,淡淡一笑,並沒多大反應。
實際上,李少陽卻是被黑少年的慘境勾起了一絲回憶。
想當年,在聖靈大陸時,最初的年少時光,他並不比這黑少年好多少,甚至更慘。
雖他做不出逢人叫爹的囧事,無法從黑少年身上看到多少過去的自己的影子,但被勾起的一絲回憶,也足以讓李少陽對這黑少年產生一種特殊的好感。
“來,咱們一人一壺。”李少陽把其中一壺酒推到了黑少年麵前,順嘴道:“剛才聽你們吵鬧,你的名字叫蔣二狗,蠻古怪的名字嘛。”
黑少年咧嘴一笑,接過酒壺就往自己嘴裏猛灌了一口,顯得有些貪婪。
似乎是酒太烈了,黑少年頭一次喝不習慣,一口下去後臉色就紅了,粗著嗓子劇烈咳嗽,惹得旁邊的酒客哄笑。
有人趁機擠兌道:“哎呀,破騾子習慣了糟糠,這一吃馬料珍饈,還不適應了”
黑少年放下酒壺,蹭地一下站起來,破口大罵:“媽的,老子愛嗆著,玩關你們什麼事,你們眼紅啦。來啊來啊,爬過來給老子看看,指不定老子心情爽,賞你們一口喝喝。”
“草,黑子你什麼呢。”擠兌黑少年的人被黑少年一口怒罵,氣得紅脖子冒青筋,一腳踹飛了凳子就站了起來,怒視黑少年,“你想死是不是?老子擠兌你怎麼啦,就你這賤骨頭還少人擠兌嗎?老子擠兌你是你的福氣,你不感恩也就罷了,敢朝老子發火,活膩歪了。”
黑少年縮了縮脖子,這廝看似嘴巴毒辣,實際上膽得緊。
這酒肆裏,除了憐娃與敖木木,每個人看起來都比他粗壯,就連西楓兒這嬌貴的樹靈族公主,長得都比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