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傑仁喜歡上了吃人肉,薛清愛上了殺戮前先把人當成牛削掉所有血肉,然後看著隻剩下血淋淋的骨架的屍身,他由衷的癡迷。
於是,武界裏開始有了人魔,屠魔,名聲大得不得了。
那些邪魔歪道,壞事做盡惡事做絕的武者,更是奉兩人為榜樣,提起雙魔,無不是濤濤雲水的敬仰與膽戰心驚的畏懼。
在這之後,當宗傑仁與薛清成為武宗之後,才有了惡人穀。
當時兩人商量著,要設計一個可以人見人怕,壯大惡人穀凶名的標誌,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就想到了孩提時那一場噩夢,想到了夢中那猙獰的惡神。
於是,宗傑仁與薛清召集了所有慕名而來的人,費盡心思鄭重其事地搞了一場祭祀,向那夢中的惡神祭祀,並在祭祀中確認了惡神標記。
而那一場祭祀開始時,劍魔並不在其內。
李少陽聽完劍魔的講述,整個感覺就是心驚肉跳。
而整個講述裏頭,最令他銘感的便是“噩夢”“惡神”“祭祀”這幾個字眼。
李少陽幾乎可以斷定,所謂的噩夢與邪惡之心有關,甚至就是邪惡之心主導的。
所謂的惡神,其實就是邪惡之心故意幻化的一個影像。
而宗傑仁與薛清的祭祀,在無意懵懂之中,竟完成了向邪惡之心獻祭的過程。
那一場祭祀,缺少了劍魔。
因此,惡人穀三位穀主中,劍魔雖然為穀主,他身上承擔的業障最少,也就沒有達到業障化血的地步,更不在邪惡之心的算計之內。
原靈星武界,凡人當道,不知,不知地,不知那邪惡之心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在李少陽眼裏,卻是深深地知道邪惡之心如何的令人心寒。
雖然時隔多年,李少陽卻還沒忘掉,當初他從聖靈大陸到洪荒大陸不久,連神界都還沒開創,在幽魔血海裏遇到的巫神古屍,就曾親眼目睹邪惡之心藏於巫神古屍體內。
要不是荒海仙王一直暗中關注著他,關鍵時刻降臨,隻怕他那時候即便有佛符守護,也會被邪惡之心搞死。
而即便是荒海仙王,也沒能奈何邪惡之心。
在後來,荒海仙王並沒主動提起邪惡之心,李少陽也沒問過。
但李少陽大概能猜到,邪惡之心遁走了。
關於邪惡之心,一直就是個迷。
大多數人隻知道,它是諸萬界中一顆先毒瘤,打哪來的,卻是沒人知道。
曾有不少遠古大能出於各種目的,想毀掉邪惡之心都做不到,甚至連準確地捕捉它的蹤跡都不行。
而現在,細算起來,先是巫神古屍,再是所謂的惡子與惡帝傳承,李少陽心頭隱隱約約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想。
看似沒有了仙皇、仙帝的諸萬界,似乎並不如表麵上看的這麼平靜,邪惡之心似乎在算計著讓惡帝現世,讓自己能夠以一種稱霸的狀態現世。
進一步推想,那些失蹤的仙皇仙帝到底在哪,如果他們還活著,他們又怎會如此如出一轍的保持安靜?
李少陽沉默了,腦中有一種十分衝動的念頭,從未有過的強烈想要知道那些失蹤的大能到底在哪?
李少陽一沉默,劍魔就更不敢吱聲了。
就在這時,惡魔殿外突然傳來幾聲驚呼,還有憐娃與敖木木的怒叱聲。
“人魔,屠魔,你們想幹什麼?”
“兩個醜陋的家夥找死。”
李少陽仙識一掃,臉色頓時一變,身形迅速閃出惡魔殿。
劍魔見狀,心中駭然,連忙追了出去。
但見,穀地中原本被李少陽的仙術封住的人魔宗傑仁、屠魔薛清二人,居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臉色邪惡無比,嘴裏發出一種非人類的陰森聲音,身上同時冒著黑氣。
劍魔當場就驚呆了,他可是知道被封住時是什麼感覺,他自己都覺得無法擺脫,人魔宗傑仁與屠魔薛清居然能站起來,身體上還冒著黑氣,嘴裏還發著怪聲音,簡直太詭異了,看到這種場景,心底裏都冒著寒氣。
見到李少陽出來,憐娃與敖木木連忙挪了過來,憐娃道:“哥哥,這兩個家夥好詭異。”
“別了,我來處理。”李少陽打斷了憐娃的話語,一步跨到了雙魔麵前,手腕一翻,救贖聖樹已經在手。
李少陽嘴角勾起一絲邪異的笑,救贖聖樹衝著雙魔就刷了下去。
一時間,所有的黃金明片同時冒起金光,形成救贖金光雲水般地刷過雙魔的身軀,頓時從雙魔身上強行刷走一團黑氣。
人魔宗傑仁、屠魔薛清本來似乎在發生著某種異變,身體顫顫悠悠的,被救贖聖樹這麼一刷,黑氣被刮走一些,顫抖得就更厲害了,隻是兩人還是堅持住了,嘴裏發出的怪叫聲,也顯得急切了。